方源最终没套成第二圈，因为简玥已经走了。

方源还可惜：“这丫头怎么就爱学习了，我都套她圈了，都不想套回来吗？啧，没意思。”

方源也停了下来，慢慢晃了回去。

洗了澡，冲去满身的汗渍，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方源熟练的骑车上学，路过早餐店时熟练的点了六个包子，两杯豆浆，准备给顾灵楠送……

等等，我在干什么？

方源服了，难怪老黄总是在课上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确实不假，送了这么多年早餐，突然不要送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算了买都买了，带学校去吧，兴许自己上午会饿呢。

刚准备再次发动上路，方源手机微信响了，是顾昌年的信息，随之而来的是支付宝转账的信息。

“小方啊，楠楠这个月的早餐钱我转给你了，她一直小孩子脾性你多担待点。”

方源对顾昌年一直印象很好，对柳如烟那印象更好。

毕竟他们在自己成了鬼火少年后也是唯二除了父母还没放弃他的人。

放平时方源一定会开玩笑的回复顾昌年，并答应下来。

但这回不一样了。

方源想了想，打字到：“顾叔叔，我以后不会再帮忙带早饭了，高三了学习开始紧张了，我怕耽误自己学习。”

嗯，怕耽误自己学习，这理由给谁都好使，除了方源自己。

删除，继续酝酿……

半分钟后，方源车后面的司机已经开始骂上了，方源立即把车停到一边，灵光一动：“顾叔叔，我以后不会再帮灵楠带早点了，其他事也不想再帮她干了。”

“怎么了，小方，是不是灵楠她又和你耍脾气了？”

“不是，她没有，只是……只是她有男朋友了，我不想继续围着顾灵楠，让她男友难堪。”

“？”

“小方你确定她谈男朋友了？”

“嗯，她QQ空间都官宣了。”

“好好好，小方叔叔知道了，那以后你也别再帮那丫头带早点了，钱不用退，你自己买点吃的喝的，学习资料什么的就行了。”

方源看到一向打字都处处透露着温文尔雅的顾昌年一下子这么一大段字，他知道顾灵楠要倒霉了。

顾灵楠有男朋友这事不假，她本来就好看，追求者自然不少，现在的男友周泽林也不是第一位。

方源不知道顾灵楠谈这么多要干嘛，集齐七个召唤刘德华吗？这第六了都，嗯，还差一个，加油，顾灵楠，你是最会谈的。

但顾灵楠每次都会把谈的男朋友官宣后，有意无意的介绍给方源，每次方源都感觉有点被恶心的感觉。

还好，也亏了顾灵楠每次谈都和他显摆，不然这会和顾昌年都不好交代。

讲实话，方源真不理解顾灵楠给他显摆什么，他又不喜欢男的……

……

刚进了教室，班长李荣就幸灾乐祸的跑到包子还没吃第二个的方源那里喊：“方源，黄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说要聊聊昨晚的事。”

方源一脸疑惑，想着不是距离上次谈话结束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吗？这么快又来了。昨晚的事？昨晚自己不就照常翘晚自习吗？

怀着疑惑，方源走进了办公室。黄化余坐在老板椅上，一口喝着浓茶，一边头都没抬，以一种不同于昨日的冷漠说到：“你知道我叫你来干嘛吗？”

老问话流程了。方源每次都怀疑是不是老师单纯想骂学生，但找不到理由，只好让学生自己给自己挖个坑，让他自己再跳进去。

无赖但很有效。

方源平时常来，他知道来办公室最容易出去的机会都在于点头哈腰嗯。

所以他又打算混过去。低头默哀，开始诚恳的谩骂老黄头上为数不多的飘逸秀发。

黄化余这次一改昨日的苦口婆心，满脸严肃，看着低头默哀的方源，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承认风格，气不打一处来：

“方源，我原以为你就是学习学不进去，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啊？”

方源暗想不好，这回指不定有什么大事等自己挨批斗呢，以往每次老黄找开头唬一下也就点明犯什么事了，这回到现在还在打马虎眼，指不定是他犯天条了。

可是，方源真想不起来自己这两天干了什么倒反天罡的事，充其量昨晚又逃了个晚自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