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关系,我自然不能再给别人,但是留在身边,我又觉得雀儿还有过其他主人。
毕竟不是我的。”
“是呢。不过也不算很要紧吧,日子久了会习惯的。”
但接下来迟洮说的确实在游恋伊意料之外了。
“习惯不了,因为我还有其他珍重的雀儿。
我的手指喂过的一只雀儿,因为也被其他人的手指喂过,所以等于我沾上了他人的阳春水。
我再去触碰我当宝贝一样伺候的其他雀儿,岂不是玷污了她们?
这真的很怪吧。”
游恋伊微张着嘴,大脑要烧坏了。
她觉得迟洮结论很有问题,偏偏逻辑简单粗暴到不必辩驳。
就像物体运动不需要力、下落速度与质量无关,看起来反常识,证明又环环相扣。
这些都是超越时代的真理,但是不符合当时人类的认知。
完蛋,真理,根本证否不了!
她彻底被迟洮说服。
原本许多无所谓的事情,被迟洮点化后,游恋伊都感觉天雷滚滚。
已经回不去了。
甚至顾不得迟洮会不快,游恋伊应激反应似的,口不择言起来。
“洮洮,你不准开趴!
不准!
碰其他人碰过的雀儿也不行!
毛色再亮都不可以!
不可以!”
“瞎想什么呢。
我心更胜君心,还给你。”
“唔——”
没想到迟洮还记得呢,窘迫得游恋伊不说话。
不止因为那一句,关键是她暴露了本性。
哪有淑女会这么情绪波动的,喜怒哀乐都应该收敛住。
修养!修养在哪里?
自知失言也失态了,又听到迟洮开始打哈欠,游恋伊提议结束通话。
本来在迟洮烧起来时就应该识趣挂掉的,结果鬼使神差的没顶住诱惑,迟洮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也没有挂掉。
还把游恋伊自己都拖了下水。
因为是君子先失态的,所以淑女照顾对方情绪也装作出糗很合理吧。
为自己找了许多借口,但是游恋伊知道早晚藏不住。
只是一通电话就已经丢人现眼了两回,要是真同住屋檐下,岂不是几天就会被扒光。
想象一下。
不齿见人的秘密全部暴露,洮洮居高临下蔑视的眼神死死盯着她惨兮兮的身体?
被欺骗的愤怒和对阴暗女性的鄙夷驱使洮洮将她狠狠凌辱。
然后……
呼~
不能再想,游恋伊还是想找些别的幻想配菜镜头。
人生苦短,应该多尝试,用过的就不要再用了,浪费她宝贵的精力。
迟洮也不会再用,残缺了两朵的瓶花,应该赠予某个得力的属下。
再将烧花趣事润色一遍,说不定能弄出个典故留名。
他有时会恶意揣测,很多古代典故属于角色扮演性质。
先有脚本大师设计,再征募专业演员开演,最后投稿给有名望的记史者,典故就大成。
不过眼前俊美无比的中年人,迟洮可以确信不是虚名之徒。
因为他无比了解,清楚。
是他的族叔,迟舜。
迟菓的父亲。
“您亲自接她来了?”
迟洮不是主动搭话的人,不过他理亏在先,也端不起来。
热脸不出意料地贴脸冷屁股,迟舜当他是空气,自顾自跨过庭门,迟洮伸手拦他,却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太阳穴。
“不要以为我不敢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