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能对酒不了解,在女孩出生时埋下的酒,他知道一种,叫做女儿红
旧时,人家里生了女儿,等到孩子满月时,就会选酒数坛,泥封坛口,埋于地下或藏于地窖内,待到女儿出嫁时取出招待亲朋客人,由此得名,是为:“女,儿,红。”
“你说什么?”云望雅沉浸在她细致的护理工作中,没有听清听一的呢喃,故有此一问。
“没什么。”听一闪烁其辞,云望雅也没空理他。
用酒清理完之后,云望雅帮他撒上了金疮药,然后纱布帮他一层层裹了起来。
听一感受到女孩温热的指尖间因为包扎,划过了他的皮肤,让他偷偷地红了脸。
在包扎的收尾,云望雅很有童心地给听一打了个蝴蝶结。听一看着胸口扎眼的蝴蝶结,黝黑的眸中闪过了纠结,无奈,和贪恋?
云望雅弄好后才有功夫抬头打量他,这一看便又跑走了,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水:“没有热水了,你将就着用吧,把脸擦擦。”说罢看了看他刚刚包扎过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本小姐好人做到底,帮你擦吧,这世间怕是难寻比你还金贵的人了,真是的本小姐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
云望雅的语气虽然埋怨,但是动作却很温柔。听一抬眸便看见了小姑娘认真的脸庞,烛光打在她的侧脸,睫羽投下一片窄窄的阴影。虽然小姑娘只有十岁,长得也是精致可爱,但是此刻,在听一眼里,没有人会比她更美,更暖,更窝心。
她这样,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夫君一般,温柔而细致不!那个人不会是他,他只是一个无名的暗卫,没有资格,更不能去肖想相府的小姐。
“哇!原来你还是很好看的么”说着云望雅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嗯,很有弹性的。
原来她已经擦完脸,打量他很久了。
“还好。”听一不知道怎么回答。
“谦虚什么?我就一直觉得,我长大以后一定是全紫荆城最美滴!”云望雅毫不谦虚。
听一常年瘫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而诚挚的笑容:“现在也是!”
很显然,听一的话让云望雅很高兴:“哇!看不出来啊,看你呆愣的样子,竟然这么会说话。”
云望雅看着外面已经月上中天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他:“听一,这个是我给老爹做的衣服,还是半成品,诺,你先凑合着穿吧,免得着凉了。还有,因为我不喜欢下人伺候,所以平常这里不会有人来,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好啦。今晚你现在小榻上将就一下吧,晚安,困洗我了。”说完,云望雅吹熄蜡烛,进了里屋。
听一想,怪不得这偌大一个院子里安静的过分,原来只有她一人啊!
借着月光,听一盯着衣服良久,摩挲着衣服上未绣完的图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这一刻,他突然很感谢那些追杀他的人,让他能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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