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地的辛博远敏锐地捕捉到疯马撞死戴永莘的几个字眼。
他脸色一变,看向张来顺喊道:“大人,戴知县怎么了?”
“怎么了!本使知道你们是为镇边侯做事,但刘来庸心狠手辣,暗中指使他人杀人灭口,你说戴知县怎么了。”
张来顺看着他怒声喝道,心中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帮人如此欺瞒下,最后落得的下场却如此之惨。
“死了……”
辛博远低声念叨了一番,忽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他朝张来顺大声喊着:大人,我说,我都说,但我还请大人能留我一条性命!”
张来顺蹙眉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那你便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尹卓和到底是怎么死的?”
辛博远在知道戴永莘死了以后,接下来便是他了。
当下便将自己在晚膳里面对尹卓和下毒,又如何将罪责放在牢头身,接着又将自己焚烧尹卓和的尸体说了个清楚。
甚至因为尹卓和是被毒死的,他还想遗骨的处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听得张来顺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好半晌以后,张来顺咬牙道:“你没被杀人灭口,倒是真的便宜你了,蓄意杀人,窝藏尸体遗骨,甚至还贪污朝廷的丝绸,死一百次都不够!”
贪污?
辛博远猛地抬头喊道:“这次真的冤枉啊,张大人,我没有贪污丝绸啊。”
张来顺立即反驳道:“还敢狡辩,当真以为本使在海运司没发现账本吗?”
听到账本两字,辛博远猛地跟着抬头看向张来顺。
“当日在海运司,本使的确发现了账本,但因为个中缘由实在是蹊跷,这才故意隐瞒下来。”
“但谁承想,尹卓和竟然翌日便死了,你敢说不是因为账本的关系吗?”
听完张来顺的话,辛博远彻底傻眼了。
先前他还以为自己等人做得算是天衣无缝,但眼下听到张来顺这般说,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等人不过一切是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这,辛博远脑袋一沉,只能颓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张来顺让人将他带下去,跟着陷入沉思。
如今眼下事情牵扯到镇边侯,这就有点麻烦了啊。
毕竟乃是堂堂侯爷,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巡卫司副安抚使就能轻易决定的。
想到这,他打算去找朱楷询问清楚。
此时的西江侯府,朱楷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房,正在琢磨着如何筹备大明商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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