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儿将彩贝收了,施了一礼就往回走。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宛若明霞的金光自阁楼那里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弯就往西边疾驰而去。
宇哥儿不由得呆愣的一下,突然一股热流自心底升起。一边往回走一边朗声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宇哥儿自回了住处,想着有山先生的话,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不去玩弄那彩贝。静心凝神待心绪安定后开始温习起功课来。
他记性本就不错,只是两个时辰就把一本书翻完,合上书来在心中默背,书上的文章在心中流过,已然是记住了。他再对照以往所学,意识也明了了个七七八八,只待夫子再讲解印证一番。
宇哥儿正思忖间,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少年昂首走了进来。
这少年生的肤若凝脂,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穿着一袭青色长衫,举止间风神俊朗。
宇哥儿虽是两世为人,也忍不住赞了一句:“好一个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
那少年见到王宇,双颊一红,居然有些娇憨之态,俏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宇哥儿连忙起身见礼,朗声说道:“见过赢师兄。小弟王宇,来书院以备明年乡试,被书院安排在这里,若有叨扰,万望海涵。”
赢迁打量了他一会,才恢复了表情,还礼说道:“我是赢迁,金沙人士,痴长你两岁,我听人说起过你,是个麒麟子,还望日后多加照拂。”
两人攀谈了几句,都觉得对方甚好。
宇哥儿见着赢迁长得风神俊朗,又谈吐不凡,一看就是家教森然,见识广博之辈。
宇哥儿在家时,村中的孩童都不喜读书,见识也浅薄,性格顽劣,用他的话说都是些蠢物。这赢迁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良材美玉。
赢迁也在心里微微赞叹,这王宇性格老陈,但聊起文章来就神采飞扬,往往开个头就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举一反三,对经典的解读往往见解独到,非凡俗可比。
正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两人越聊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宇哥儿赶了一天的路,和赢迁聊的久了,不觉得倦意袭来,神情有些萎靡。
赢迁见他如此,有些羞涩的说道:“王兄,我这人喜静睡觉时不惜有人靠近烦扰,你晚上睡觉能否动静小些。”
宇哥儿一笑答道:“我睡觉甚是安泰,赢兄敬请宽心。”
说罢,两人互道了晚安,就此歇息,宇哥儿脱了外衣着中衣而睡,赢迁就直接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