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那啊。”
废话,身上的香水味十里之外都闻得到。
蓝归咳了几声,你们两个聊,她拉着蓝昭出去了。
小屁孩回头看了一眼。“加油,完颜姐姐!”
放心,她是谁啊,有什么搞不定的?没想到啊,瞒了这么久,现在要秋后算账了。
巷子尾的破旧路灯一闪一闪的,无不诉说着这地方的荒凉,一个女生一瘸一拐的走着,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走了很久很久,站在一个破旧房子门口,里面突然有了争吵声,伴随着东西落地,支离破碎,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生在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一生下来不掐死?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为什么这世界如此的不公平?
垃圾怎么这么多?一袋垃圾重重的扔到了垃圾桶里,丰乐揉了揉手腕,目光往对面望了一眼,那个女生又站在那一动不动,该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一进门一个不知名盒子扔到了怀里,什么东西?
“追求者送的。”
“给我干嘛?”
宣沥青掐灭烟头,“你见过哪个男的爱吃巧克力?走了?”
你走了自己也要下班了,今天能提前一个小时走人,真好。一出门下意识的往街对面望去,那女生不知道在看谁,慢慢动了,寻着她目光望去,宣沥青?跟着他干嘛?
罗斐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抽出了匕首。
刀面上的光闪了她眼睛一下,来不及思考直接冲了过去,这姑娘是要杀人啊。
“快躲开!”
宣沥青回头,一个人撞到了胸膛上,罗斐眼里满是血丝,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还未收回去。
丰乐低头看着刺进她肩部的刀,剧痛席卷了全身。
一脚过来,罗斐摔在地上,脑袋蒙了半天转头瞪着他们,理智全无。
“你为什么要帮他挡刀?他该死,他该死。”
疯子!宣沥青扶着她看向肩部的伤,血还在慢慢往外流,浸湿了白色的毛衣。
“我送你去医院。”
“我还好死不了,你先看看她。”
罗斐站了起来,依旧死死的盯着他们,恨不得生吃了。
“宣沥青,是你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你就该去死。”
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收力,这一瞬间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过了一分钟慢慢松开了手,望着躺在地上不停咳嗽的人,眼里戾气更深,一脚踩在她手上。
“知道为什么我能容忍你这么久吗?当初是乐乐求我饶过你一命,你受的这些比得上她那一条腿吗?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是靠什么?”
“那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丰乐疼的蹲了下来,坐在地上。没过多久便被抱了起来往医院奔去。
伤口不深,缝了八针,以后得留疤了,救人一命伤的是自身啊,就没这么倒霉过。
见人进来了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得什么仇什么恨都要杀人了,那女生果然精神失常,太恐怖了。
宣沥青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你怎么出现在那儿?”
她把这几天看到罗斐的事说了出来,本来就觉得奇怪,至于为什么挡在他后面,估计一时冲动,大脑没思考,但仔细想想那把匕首刺的位置明显是要他命去的,自己挡着刺到肩部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他看了这人半天,视线移到旁边,敛去一丝锋芒归于平静。
“那个女生,曾经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优秀,自傲,清高,我妹曾经还想撮合我们两个,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不欢而散,甚至于她记恨上了我,大一那年我妹遭遇了事故,伤了一条腿,罗斐明明可以救她的,那是她放心底的朋友,却因为记恨她的哥哥眼睁睁看着她断腿,生命流逝,差点连命都没了。只要早那么一点点腿就可以保住,后来我妹就去国外养伤了,临走前她还求我不要对罗斐做些什么,没让她生不如死还在学校里安然无恙,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这人难道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毕竟是最好的朋友,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恨转移到自己朋友身上吧。
麻药醒了以后,肩上的伤反复痛,弄得觉也睡不好东西也吃不上,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丰乐被一声极大的哭叫声吓得醒了过来,走出去一看,看见罗斐浑身是血躺在抢救床上,这,这不会是宣沥青让人干的吧?
上午八点的时候他带着早餐过来了,同行的还有蓝归,余淼淼和危薇上午有课,得下午才能来。
“你这么看我干嘛?”
“你对罗斐下手也太狠了吧。”
罗斐?他还没那么快找人算账。那人果然是罗斐,怎么被打成那样了?
“五六点的时候被救护车送过来的,浑身是血,好吓人。”
蓝归退了几步望向最里面那张床,刚才还不见有陪人,现在倒来了一个妇女,看着床上的人直抹眼泪,记得第一次见罗斐好像是在夜色,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那心理状态就不像是个健康人。
过了几天丰乐出院了,也没再刻意去打听那女生的消息,后来听蓝归说她退学了,家里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宣沥青还会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