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母赵琳思想上保持着绝对的门当户对的封建婚姻观念,精心为女儿挑选前来安排相亲的上门女婿中无不是世家的纨绔子弟,要不就是退伍归来、各方面条件都优越的军人……而江川这种不入流的穷小子算是彻彻底底地输了,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里,又怎么可能对抗过命运?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结局也是迟早的事情。
早已认清江川和赵若妍结局的江泽无不煞费苦心地劝说道:“也许在你自己眼里,你们是相爱的,但在我一个外人看来,我并没有看出来她是有多么的爱你!她明明都有对象!为什么还要答应赵琳去相亲?”
但仍不死心的江川心中不知何时竟又生起了一道幻想,还逸想着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多?对赵若妍来说还算不上不够真诚?没有禁住她的考验?对这份感情没有持之以恒?却还是不肯相信赵若妍真的在爱情和金钱面前选择了后者。
于是江川便把希望的目光寄托在江泽的身上,又一次矢志不移地向江泽寻求援助:“可以再把你的微信借我用一下吗?或者!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电话号码?她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但不想让江川再为爱卑微到如此地步的江泽却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江川,支持他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再倾尽所有!
气氛逐渐变的紧张了起来,让好不容易重缝的两人秉持着不同的观念却又站在了对立面!
直到现在,江川还在苦苦支撑,还总天真的以为再向赵若妍服软一次,天下就又能多一对有情人了!
见江川仍不为所动,竟还想通过其他方式尝试联络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赵若妍,尽管江泽也害怕自己接下来会说错些什么,但他还是不得不考虑说些不尊重的话语来试图让一个人清醒!只能再次对其劝说道:“所以你都能去找她了,可她却没能让你赢!那你还要再去找她干什么呢?她以后会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妈妈!就不能让这个故事画个句号嘛?更不用折磨自己,这样不好嘛?”
可偏偏接受不了赵若妍突然订亲的既定事实,江川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只得苦苦地对着江泽诉说道:“你不懂那种感觉的,四年啊!我只记得三年二百一十五天啊!还差一百五十天就四年了!我们明明在一起那么久!她如果不跟我当面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死心的!”
而这番话也让一旁的江泽心有所会,内心颇为共鸣:“是啊!我想我是不会懂那种感觉的!连唯一的一段感情都是拾来的,还总是被人调侃道连一个星期都不到的感情又有什么好可悲的!这种感觉也是不会有人懂的!”
同感江川的遭遇,让江泽想起这一路的磕磕碰碰、摸爬滚打,才忽然发现一件事!
“曾经一度地自认为那些所经历的一切不幸都无法避免,是不可战胜的,那么现在的自己又是谁呢?这不都走了过来了嘛?”
蓦然回首的江泽百感交集:“原来没有哪一天是过不去的,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过了!”
江泽刚想把这句话送给江川,又刚巧经过一个可以向下的徒坡路可以凑近江河湖畔的夜景,还未还得及说,就被一点招呼都不打的江川不顾危险地加快脚步大步地往江河湖岸边跑去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便也急忙地打着手机微弱的手机灯光紧跟身后,生怕江川会因此而想不开。
待到江泽赶到,发现江河湖畔边上的一颗垂柳树旁的石块上坐着一个背影,江泽悬着的心也才终于放下,强松了一口气,也向着一旁坐去。
特意在此等候的江川对着刚刚入坐的江泽说道:“听了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那你呢?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有那天晚上我找你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
“还能干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呗……”独处惯了的江泽本想一个人默默承担,并不想让江川而为此操心什么,但言语中尽显的辛酸和说话时眼神躲避的端倪却瞒不住任何情绪,这让江川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知道瞒不住的江泽只好道出近期发生的杨中天一事和在爱情海里邂逅苏七七的故事情节诉说给江川听,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江川更为火大:“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非不得帮你骂他几句才解气?这凭什么?”
“不必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算了吧!兴许他说的是对的呢?他的决定真的能帮助到别人呢?”心知肚明的江泽知道再多的挣扎都是无功于济,可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就不再允许自己再精神内耗下去。
最后又忍不住地再无力地感慨了几句:尽管没想到我也会有被人背刺的一天!可那个人却也在江中职大帮助了我许多!你说,我应该怪他呢?还是该恨他呢?”
“真是讽刺,这些人就是坏!还有那个苏沁,知道你好骗!”江川在听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处处吐露着这个世道的不公,于是江泽便眼神坚毅地对着江川说道:“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亦会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一刻,好像谁也不能帮谁!错失六年不参与的人生还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值得让人欣慰,可男女之间感情上的恩怨纠葛就算付出的再多,谈的再久也会真的到了一种无可挽回的地步让人生悲。
在这等时候为爱冲锋的孤勇者还能静候聆听者的佳音也算是种迟到的慰藉,两个男孩只能在江河湖畔边彼此交换着喜悲。
就在两人还未聊的尽兴时,江川却又作出了一个又要跨别多年的告别:“出来的已经够久了,先回去吧,我已经买好了凌晨的票,一会该收拾行李出发了!”
“去哪?”这让一脸懵逼的江泽有些不知所措。
“去找她!”江川却是很认真的说道。
“你真的想好了嘛?还要去找她?可她都把你拉黑了!你怎么找她?就算你去到她的城市里面去了,那你住哪?吃什么呢?穿什么呢?这些你都想好了嘛?”江泽再三向江川确认,确认他没有开玩笑!
可似乎江川却早就有了准备,面对江泽的询问,江川也是一一详细的说出了应对之策:“我可以坐火车去,没地方睡的话那我就睡大街、没得吃那我就吃馒头!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在哪里上班!我会在她家门口一直等她!直到等到一个我想要的答案!为了她!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命都给她!”
有生之年,江泽难得看见一个人对爱情的执着与倔强便决意不再阻拦,只是试着向江川铐问道:“如果这次你找她了,你们还是同样的结局,那你之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如果这次真的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那我就先找个地方上班先把债还了,再去报效祖国!”江川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给自己留有什么退路。
“当兵可是很苦的!”江泽不禁提醒了几句来考验江川的决心。
“有爱情的苦吗?”吃尽苦头的江川对于这么多年来和赵若妍的感情冷嘲热讽道。
“你想好了就好!”对于江川的决择,江泽在背后表示默默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