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让楚云冥和麟霄复活，代价是你要成为我的奴仆一百年，你会同意吗？”

天道开口问道，不知怎么的，唐月昊好像看到了祂的眼睛。

祂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你不是天道。”

湮灭之力出现在唐月昊的手上，风元素托着他的身体，冲向了天道。

“哦？你又怎么能肯定呢？”

“天道”躲开唐月昊的攻击，反问道，在祂看来，祂不过是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唐月昊是凭什么肯定自己不是天道的呢？

明明自己自出现之后，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不是吗？

“你刚刚说的话，过于人性了。”

唐月昊回了一句，一脚踢向天道。

天道也没有抵挡，只是再次躲避。

“用这种类似于‘交易’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只有人类才会用。”

再说了，以天道的实力，祂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做这样的交易，如果祂想，那么别说一百年，祂甚至可以永远控制唐月昊。

祂有这个能力！

“聪明。”

就在唐月昊再次用被湮灭之力的腿踢向“天道”的时候，“天道”却放弃了躲避，反而直接伸手抓住了唐月昊那被湮灭之力覆盖的腿。

看到这一幕，唐月昊的瞳孔猛得一缩。

祂……抓住了我的腿？

湮灭之力不起作用？！！

“不是‘不起作用’，而是因为我也有。”

“天道”伸出另一只手，一团黑色的力量出现在“天道”手中，唐月昊认得出来，那也是湮灭之力！

“你到底是谁？”

扭身挣脱“天道”的控制，唐月昊重新落到登天阶上，眼中满是忌惮。

又一个湮灭之力拥有者，而且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

“天道”没有回答，只是抹了一下脸部，然后……

唐月昊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那是纯粹的金色，甚至比唐月昊的眼睛还要纯粹。

而拥有这种眼睛的，唐月昊只知道一个。

“你是——”

“嘘——”

“天道”将食指放在嘴巴的位置，唐月昊一愣，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

“天道”再次在唐月昊脑袋上点了一下，唐月昊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刻在了自己的脑海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唐月昊。”

“天道”收回自己的手，继续向唐月昊询问道。

如果真的能让他们复活，你会选吗？

“不会。”

思索片刻，唐月昊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

对于唐月昊的回答，“天道”并没有多么意外，至少从他的语气中可以肯定这一点，但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

“麟霄说了，死人不能在现世过久停留，那样有违天道。”

“我把他复活，他不就不是死人了？”

“天道”耸了耸肩，死人不能在现世过久停留，那活人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