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散他们！”战场左侧的双方骑兵此刻皆是疲惫不堪，胯下战马各个汗如雨下，但顺军骑卒此刻依旧士气高昂，而荆州军的骑卒则是士气即将跌落谷底。

“一鼓作气杀散他们！杀！”双鞭呼延灼一抖手中双鞭，怒吼一声，引着身后副将韩滔彭玘并数百骑兵冲向对阵的荆州军骑卒。

战场右侧的双方骑卒对决已然分出胜负，董平并举双枪引着两个副将酆美毕胜此刻已将荆州军的骑卒冲的七零八落，星云散落……

荆州军前阵处，文聘换马再战，引着麾下精兵两千再次投入战场，而顺军中军处忍耐多时的秦明鄂焕引着军马将厮杀多时的孙立栾廷玉替换下场，指挥士卒维持阵线的文聘也被秦明鄂焕二人视作目标，两个莽汉挥舞着兵器朝着文聘的方向突杀而去。

“使君，贼军悍勇，非一战能胜，眼下我军士卒多疲惫，连文将军都换马再战了，不如暂且退军，养精蓄锐，明日再战！”荆州军中军，一处土坡之上，黄祖朝着刘表抱拳说道。

刘表不语，只是观察着战场局势，发现被他视为依仗的文聘始终无法带着前阵突破贼军前军，左右两翼自从交战开始，除了一开始与贼僵持一阵后，一直在节节后退。

刘表见难以取胜，又见城中旌旗猎猎，城门大开，内中似有无数军马整军备战，准备给予荆州军最后一击。

刘表当机立断，忙下令挥旗鸣金，命三军后撤。

但两军交战，又似眼下这般军马双方交织在一处，撤退谈何容易？

尤其在两侧皆是顺军骑卒获胜，并快速冲击荆州军两翼之后，荆州军自然而然的无法做到刘表现象中那般进退自如，有序撤退，被视作尖刀的荆州军前军的撤退最先转变为溃逃，不论文聘如何制止，溃逃的士卒越来越多，原本保持淡定的士卒也被周围气氛感染，心中恐惧被不断放大，直到心理防线被攻破，被周边逃兵裹挟着转身逃去。

排头的士卒回头一看全是原本等待补位的同袍，自是愣在原地，有那老兵当机立断奔着空隙去挤，每个小阵都间隔十几二十步，是用来变阵而特意留下的通道，只要挤出自家小阵，逃起来便是轻松无比。

新兵有样学样，见身边长官此刻也慌了手脚，顾不上他等，忙跟着老兵的步伐迅速逃去。

不过老兵都是机灵的，或者说是有经验的，挤出自家小阵后都不着急逃命，而是看着身后新兵急切的奔出阵去，若是无事，那最好，若是这些个新兵跑出不远便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督战队一轮箭雨放倒，他们就会立刻调转方向，再从别处逃走。

不过被刘表委以重任的文聘确实没有辜负刘表对他的信任，在前阵不断有人溃逃的情况下，文聘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不管其他，稳住麾下精兵两千，并身边亲兵，迅速补上因为己方士卒溃逃而空缺的战线。

为了提振士气，文聘更是弃马步战，脱掉甲胄，赤膊上身，挥舞长枪亲临第一线，与排头兵齐肩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