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老儿知道。总舵就在城东!”翁剑荣对此那是门清。
“行,记得请我吃酒!”
说完,就示意其他人放行,周围的军士却好似被这雪天冷地给冻住,反应稍微迟缓。
又是黑话……
翁剑荣暗自吐槽,反应倒也丝毫不见得慢。
“明白明白,九天四海一归阁嘛,到时候务必赏光咯!”
这话一出,周围那些纹绣着某座精致阁楼的军士,很快拉开了驾势,他们该搬东西的搬东西,施展法诀的施展法诀,三两下便打开关口处白色的模糊结界。
车队一行就此进入到了轻云。
新进到小山隘关后,山风呼啸而来,吹得翁剑荣老眼微眯,不自觉露出几分凌厉的锋芒。
翁剑荣对于这一幕,果真是完全不稀奇。
但车里的另外二人就有些惊讶了,濮阳兆飞闷闷的说:“这道关里面,不应是赫赫有名的中山城吗?”
他言下之意,便是他们怎么就到这荒郊野岭了。
军镇,军镇。
若真就仅仅一道关隘,又哪里能够孤悬于两国之间,虽然轻云国权利分化错中复杂,但也断然不会如此轻慢。
这个时候,翁剑荣反而硬憋着不说。
只是一挥马鞭,招呼有些惊惧的马匹朝前走去,铁蹄踏过繁碎的雪,间杂有树枝断裂的脆响。
“嘿!”
濮阳兆飞从里间探出头,这大少爷脾气终于是上来了。
绛色的小巧桃花眼里遍布狰狞,浊浊佳公子的气度都掩不住那怒火,他眉头蹙起,倒真没有被夸张的容颜拖累,仍然显示出其真切的情感。
眼瞅着两人即将呛起来,在濮阳兆飞说来少言寡语的胥颖卒然开口。
声音里透着郑重。
“你究竟是谁?”
“谁?”濮阳兆飞瞬间接口,他脸上的表情为之惊变。
翁剑荣对这位现在的模样,真不屑于多加理睬,近日以来首次口气沉着,刻意维系的苍老声音发生了细微变动。
至少不再有那么低那么哑,听起来倒总是干净,没有了那种断续的沾粘感。
“我,不过濮阳家的老仆而已……”
话是这么讲,可有些事儿一旦戳破,便再也难以维系。
胥颖叹息一声,“说吧,你们濮阳家究竟是什么心思?我可不是什么善类,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嘴里余韵悠长,几人间的冲突终于还是爆发了。
濮阳兆飞神情再变,但他似乎不太惯用脸部更多的肌肉,总之这面色是古怪至极,似悲似喜。
没眼看……
知道这位大少经历得少,翁剑荣对此毫不意外,他直接停下车来,朝着车帘徐徐说着。
“胥姑娘,眼下就到了轻云国内,我们想要什么,你想必有所耳闻,”翁剑荣抢先打断她的提问。
“但是!”
他的语气加重几分,“您的目的,小老儿真是猜不着呢?”
“好个老小子,濮阳公子才本是不知吧!”
瞧这话说的,明点出来翁剑荣对此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