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取经人一行果然来到了观音禅院。金池长老亲自出迎,将他们迎入寺内,安排妥帖。取经人中的唐僧,见金池长老慈眉善目,心中颇有好感,便应允在此多逗留几日,以表敬意。
这几日里,金池长老与取经人相谈甚欢,尤其是见到唐僧身着的锦斓袈裟时,更是赞不绝口。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金池长老总会想起黑熊精的话,心中那份对宝物的渴望便如野草般疯长。
终于,一日深夜,黑熊精再次现身禅房,他开门见山:“长老,那锦斓袈裟你可曾仔细看过?”
金池长老心中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自是看过,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那你可有想过,它若能成为你的,该有多好?”黑熊精的声音低沉而诱惑。
金池长老闻言,心中一震,他抬头望向黑熊精,眼中既有渴望也有挣扎:“黑风施主,老衲虽贪恋宝物,却也知佛法讲究因果报应,不可强求。”
“长老,夜深了,您还未歇息?”唐僧温和的声音从禅房内传来,打断了金池长老的思绪。他连忙收起心绪,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步入禅房。
“哦,是玄奘法师啊,老衲正欲就寝,忽感月色甚好,便出来走走,不想扰了法师清修。”金池长老边说边暗暗打量四周,寻找着锦斓袈裟的踪迹。
孙悟空坐在一旁,眼神锐利如鹰,似乎看穿了金池长老的心思,但他并未言语,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长老若有兴趣,不妨一同论道,如何?”唐僧提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淡然与超脱。
金池长老心中暗喜,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欣然应允。三人围坐蒲团之上,开始了一场关于佛法与人生的深刻探讨。然而,金池长老的心思却早已飘远,他的目光不时地掠过唐僧身侧的锦斓袈裟,那袈裟上镶嵌的宝玉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美得令人心醉。
“长老似乎心有旁骛?”孙悟空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金池长老心中一紧,连忙掩饰道:“哦,不,不,老衲只是在思考法师所言,深觉佛法无边,令人叹为观止。”
唐僧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继续他的讲述。而金池长老则更加焦急,他深知时间紧迫,黑熊精给的时间有限,若不能尽快得手,恐怕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金池长老趁机偷偷启动了手中的白色珠子。珠子瞬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仿佛与外界隔绝。他趁机靠近锦斓袈裟,手指轻轻触碰那柔软的布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孙悟空突然身形一闪,挡在了他面前,那双火眼金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
“长老,你这是何意?”孙悟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金池长老不禁打了个寒颤。
金池长老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再掩饰,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求法师慈悲,老衲年事已高,命不久矣,只愿能多活几年,以续佛门香火。那黑熊精许我三百载寿元,只要我能盗得这锦斓袈裟……”
唐僧闻言,眉头紧锁,他叹了口气,道:“长老,生命虽贵,但岂能以贪念换取?你且放下执念,随我回寺,待我向佛祖求情,或能为你寻得一线生机。”
“金蝉子大师,老衲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金池长老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诚恳。
金蝉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深邃,“长老言重了,佛法无边,吾等皆是求道之人,何来高低之分?”
两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佛法论道,金蝉子引经据典,字字珠玑,而金池长老虽也学识渊博,但在某些深邃的佛理面前,仍显力不从心。论道间,孙悟空在一旁闭目打坐,偶尔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显然他虽未参与论道,但对周遭的一切变化都了如指掌。
“师兄,我总觉这禅院之中,有股莫名的气息。”孙悟空低声对金蝉子说道。
金蝉子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警觉,“我也有所察觉,但一时难以言明。我们且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便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观音禅院的小径上。金蝉子与孙悟空漫步于院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禅院虽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每一处都透露出僧人们的虔诚与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