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从袖口里摸出个东西。

“萧！”

笑得像个孩子的他接过礼物，“喜欢吗。”“喜欢！”

“是不是很久没见了。”

“是啊，自从过上什么都不缺的日子，儿时的东西都渐渐忘记了。”说来他有些感慨。

“哥记得，你喜欢什么哥都记得清清楚楚。想要什么哥都给你。”他摸摸漼宗瑞的头。

“哥。你对我真好。”

“谁让我是你哥呢，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不疼你谁疼你。”哥俩坐在一起。

“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放学后去掏鸟窝，把小猫小狗抱回家，又要免不了父亲一顿训斥。”

“那还不是有哥给我求情嘛。”

“我给你做的木剑被李昱弄断了，你就和他掐架，脸上被他抓的，你把他手给弄折了。”

“哼，还想找人打我，哥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至此你就嚷嚷着让父亲给你找个师父，闹着要学武功。”

“谁知道那些老家伙一听我顽劣就不教了，还是哥学了来教我。还是哥好。”

“就属你嘴甜。”

兄弟俩提起儿时的趣事，就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就在昨日，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孩童。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爹。”兄弟二人起身行礼。

“没什么，就是和弟弟小时候的趣事。”漼宗申解释道。

“你们兄弟俩啊，小时候可没少给我惹祸。”

“是是是，让爹费心了。”

在他回到阔别已久的漠北的时候，见到分别五十年的兄弟父亲，他的眼泪已经喷涌而出。

“爹，孩儿不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漼父也强忍着泪水，“快起来，活着就好，回来就好……”他颤抖地抱着儿子。

“回来就不怕了，爹和弟弟都在。”他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爹。”

漼父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还能活着回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儿子死了。

漼母在他失踪的第三年，患病而终。

“去给你娘磕个头吧，和她说说话。她也许久未见你了”他拍拍儿子的肩膀。

“娘……”

他心里暗暗想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