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不喜欢了?”云衣雪面,却因团扇的半遮掩灵动如月。叶依也学着她的模样装作浑然不知地惊讶。
“你!好你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还打起我的趣!”说罢,就要去夺她的团扇。
叶依总是能巧妙地躲过去。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笑。循着声响望去,却不曾见到什么人。
只觉一阵奇异的香。
再转头,回过神来,婉娘已经在急声催促了。
袁尚似已等了许久,而那屏风后亦有一人对坐。
随之而来的,是那香气。混杂着书案与浓墨的香,优雅华贵却不失脱俗。
“小女玉瑢,见过袁公子。”叶依行了扬州的万福礼。抬眸之间,巧倩抵轻柔。
袁尚亦作了揖礼。随后自言自语道,“冰肌玉容,实至名归,实至名归。”
“公子误会了,瑢,是縱瑢的瑢。”
縱瑢縱瑢。只因她最珍惜的玉镯,泠月留下来的那件遗物,有三环。一步一响,三步十响,清脆悦耳,萦绕心间。她不敢忘。也不曾忘。
“是是,容字未免有些俗了。瑢倒更是颜如玉。那不知玉姑娘一曲,是不是值千万玉石?不对,美人相伴又有琴声奏鸣,无价之宝才堪赏之!”
叶依宛然坐下,眉目之间尽透风雅。春风得意,吹尽万山红遍,桃李容颜。再加之温声细语缓缓道来,屏风后那人亦为之一愣。
她看向身侧还在气中的女子,“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若是公子愿意,便作一首词相赐。那么,袁公子请听这一曲《薄幸》。”
…
“怎忘得、回廊下,携手处,花明月满。”
青山远迎,梨花正好。眼花迷乱,烛花红照。
一曲闺中诗情,道尽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有情至深处,亦悲亦怨。
亦是借此情寄托他意。
“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闲对芭蕉展。却谁拘管?”
“尽无言闲品秦筝,泪满参差雁。”
腰肢渐小,心与杨花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