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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兄,这位是婉言婉姑娘,今个儿你可有耳福了!要说婉娘的琵琶,可是我们扬州最好的!“凌子诩拍着他的背信誓旦旦。他表面陪笑,内心却是波澜不惊,秋坊与教坊司,应是一模一样才对…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了凌子珝为人。

而待周围嘈杂的人声低微个去,隐于轻纱曼帐后的俏佳人只是捻着琴弦拨弄了二三声,那深深的思念便跃然涌上,威慑心扉的怆然感争先恐后地攻占。

袁尚竟是有些呆了。

他见过京城的教坊司,听过那为皇室御用的乐师的绝妙之音。而那些曾被他奉为阳春白雪的风雅之物都不及她弦乐的分毫,能浩瀚。能细婉。更能凭秋水,伴月色。或许技艺不算高超,可那份入木三分的真挚旁人无法比得。

不是她融入其中。她就是乐本身。

乍然,婉娘的琴弦断了。

一声哀凄的悲鸣挣断了那如丝缎般柔和敞亮的曲子,袁尚的心随之猛然一紧。本以为她会立刻换一只然后继续弹,可那女子却淡然道,“凌大人,看来今日得扫了您的兴了。”

要寻音色外形俱佳的琵琶或许容易。可寻不来能够共情的,即便是最好的木材,最好的乐弦,难敌一见如故的温情。

那一把,便是婉娘从乡卜的破旧物件里捡回来的。

好好的用了七年的琴,怎么说断就断了。紫姐姐算的对,或许今日的确不宜抛头露面。

凌子珝深谙她的脾性,这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于是向紫玉讨了几盏酒后便悻悻带着袁尚离开了。

后来,袁尚来的次数多了。

婉娘也觉得他有些意思。明明有书生的木讷,却好像哪里都不拘束。

比起一个纨绔子弟,他更潇洒。

不过感觉不尽相同。

袁尚特别嘴贫,婉娘也喜欢逗他耍,让他哑口无言。

再之后,他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出些不讨喜的话惹人家姑娘生气。

所以只是到访几日,叶依便察觉出那份特殊的情谊来。

婉娘哪是生气,分明是故意的。

袁尚明明也猜到些,却迟迟不明说。

直至那日,叶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他便去问了叶依的意思。

“袁公子,心自有所存,旁人拿得知。既然您已经有了答案,瑕不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