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有点过了……
“老奴今日请大将军,便是商量一下太子之事。”
“太子之事,岂可由你我独断?”何进摇头,“还是等几日朝会议礼吧。”
“大将军非也,天子遗诏,由你我与袁将军共同辅政,你我决断不无不可。”
“那袁将军呢?”
“老奴正是怕袁家势大有乱,只敢发遗诏的一部分……”
你这话你自己信不?
何进沉思片刻,刚抬头,便看到对坐的潘隐比了个手势,随后,潘隐便离席而去。
何进起身找了个借口出恭离席。
张津连忙扶着何进离去了。
一瞬间,殿内只剩下一脸懵的蹇硕,眼珠一转,潘隐人呢?
“何将军快快离去,蹇硕已在宫内布下刀斧手,欲取将军姓名!”
何进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张津连忙问道,“没道理啊,我看方才……”
“先生别问了,快快离去吧。”潘隐从怀中掏出令牌,“我有蹇硕门中令,此行可畅通无阻!”
张津刚要说什么,潘隐便拉住他的手,对何进大声说道,“将军快快决断!”
“主簿可随我们同行,若是返回,蹇硕必杀你。”
“多谢将军!鄙人没看错将军啊!”潘隐感慨一声,连忙拉着二人胯上了早已准备的马匹,三人疾驰而去!
“宫中重地,不可飞马疾驰!”
“我有常侍手令,现有紧急军情,不可拦阻!”
一路上,潘隐用手中令牌,拦下了无数戍卫。
离开宫门,三人如释重负,大汗淋漓。
“多谢主簿,进得此新生,必奉先生为座上客。”何进恭敬地行礼。
“蹇硕无道,宦官子弟横行。”潘隐答道,“鄙人原是鲍鸿门客,不满蹇硕为人而已,如今汉廷,唯有将军可救之于水火!”
三人便围在一起主客两相宜。
而宫中的蹇硕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待戍卫前来汇报,方才得知潘隐带着何进一溜烟跑了。
一阵头皮发麻……
潘隐是鲍鸿的人,就是他和曹操揭发的鲍鸿有不臣之心,而现在……
很多人都说过鲍鸿可信,自己当时确实太上头了。
曹操恐怕也有问题……
蹇硕坐在空洞的大殿,一时竟有些恐惧。
这就是何进的盘算么……一直以来蹇硕都认为在自己掌控范围内,可谁承想……身边人又有几个可信?
“中常侍大人,中郎将袁术觐见。”
蹇硕看着前来汇报的小寺人,不解道,“何进都走了,他还留下做什么?”
“自然是为中常侍求一条生路。”袁术直挺挺地走进殿内,在何进的位置坐下。
蹇硕身边的护卫拔刀冲向袁术,没有蹇硕的允许,他怎么敢这般从容的走进来。
“大人,大势已去了。”袁术丝毫不惧,轻蔑地挥手。
蹇硕一摆手,护卫收刀退后,“公路有事?”
袁术持著挑了挑案上的鱼块,尝了口最为肥美的鱼腩,“袁家可以救您。”
蹇硕冷眼相对,“不劳烦,老奴还能多活几年。”
袁术耸耸肩,端起酒樽,“无所谓,袁家大门随时向蹇常侍开放,无论何时,哦,得在袁家对常侍下杀心之前,别拖太晚。”
“你就不怕老奴现在就杀了你。”蹇硕气的咬牙切齿。
“条件也很简单。”袁术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笑道,“随时来找我。”
说罢,饮尽杯中酒,随手将酒樽丢在一旁,转身离去。
“大人……”一旁的护卫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拦住袁术。
“袁家……”蹇硕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那便看看,我是不是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