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楚国。
张知乐找到傅铎:“大哥,我相印呢?你不给我啊。”
傅铎笑眯眯道:“早给你了。”大仇得报,这人性子跳脱了不少。
“什么?”张知乐大叫:“你给我什么了?”
“常钰青的那把剑。”傅铎提醒道。
张知乐拿出剑来,纳闷:“这不就一把剑吗?”
傅铎拿出一个剑匣子,把剑放进去,当剑的剑尖和剑柄碰到剑匣上下的时候,剑开始自动缩小,最后缩成了一个......一个相印?
“我去!”张知乐道:“真有你的。”
“行了,明天上朝进官,张相应该不害怕人群了吧?”
“是啊。”
“行。”傅铎走了。
第二天。
张知乐上了朝,以一个宁古塔小吏的身份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傅铎在最前面发表演讲:“诸位爱卿,有一个人,他曾任工部尚书,后任吏部侍郎,又任盛京小吏,最后任宁古塔小吏。”
“什么玩意?”群臣开始窃窃私语。“老是被贬的大神人?”
傅铎并不理睬他们,朗声道:“他就是我们的.......宰相!”
“张知乐!”
“张知乐?这人谁?”
“好像是骂过太师的那个状师。”
“好像是骂过吏部尚书家儿子的那个侍郎。”
“好像是骂了前朝第一富商的那个小吏。”
.......
张知乐汗流浃背。
傅铎的声音传来:“你们都是朕?”
“你们都来发表意见?”
大臣赶紧闭嘴。
“啪”地一下,有一道巨大无比的打光,打到他脸上。
张知乐看了看殿外,是陆旗。
傅铎道:“看到没,神选中了他!”
“他是一道光!”
张知乐从队伍里站了出来,缓缓往大殿正中走去。
打光跟着他移动。
五官的队伍里站着萧妍,萧妍看笑着看着他。
他心中明了:这么不靠谱,只能是她想出来的。
“吁吁吁吁~呦”
大殿前方传来熟悉的箫声,他看了一眼,是胡德!
他站在皇家乐队的前面,正带头演奏箫呢。
傅铎把相印装模作样的递给他。
傅铎拍拍他的肩:“张相,好好干!”
“只要我不死,想骂谁骂谁,朕给你兜着。”
众臣皆惊。
大楚第一权臣!终于出现了!
傅铎转向大殿:“诸爱卿有何事要奏?”
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要禀。”
“什么事?”
“陛下之前当皇子的时候,夜夜逛花楼,导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陛下,而现已重新立国,臣以为当选一女子当国母,再选其他女子入后宫。”
这人谁啊,骂皇帝.......
大臣胆战心惊。
傅铎眼一亮:“讲得对,赏!”
“你就做一品国公吧。”
大臣面面相觑。
傅铎又道:“我和大夏的那个死皇帝不一样,我就爱听真话,你讲真话,骂谁都行,骂我也行。”
“欢迎大家来骂我。”
“讲的对,重重有赏。”
“讲错了,赏少些。”
“好了。”他转身离去。
“退—朝——”小侍卫的声音震碎盛京城,传遍整个大楚。
大楚的人才,该流动起来了。
张知乐暗暗偷笑:
刚才骂傅铎的那个是他兄弟,叫毛致成,也是和他一起一路被贬,惺惺相惜。
这次骂傅铎,他和傅铎提了一嘴,说想让他的一个兄弟,也是一路被贬的人上位。
好兄弟嘛,你混的好了,带带人家应该的。
但是,这次骂的内容是张知乐告诉毛致成的。
第一.国母这种事,张知乐不提,别的臣子迟早会提。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用自己的人提出来,提前预知事态发展。
第二.傅铎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是清扬,清扬又不会回来,他想给这位单身的兄弟找个伴。
第三.谁叫傅铎天天整他?活该!
下午,傅铎把张知乐叫到御书房
“张相啊,我好心扶你上去。”
“你竟然背刺我。”
“你看看。”傅铎指了指御书房一堆奏折:“全都是骂我不立皇后的。”
萧妍这时走了过来:“铎哥,找我咋了?”
“你要不和他结婚吧,反正这馊事是他搞出来的,这烂摊子他来收。”
“什么玩意?”张知乐愤愤道:“你自己结不了婚,把我推出去结婚?”
“她是将军,我是宰相,官都没当够呢,一结婚,马上我就变成某将军的夫君,她就变成某宰相的夫人了,搞什么?”
“你作为一个在三山世界待过,待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思想怎么那么迂腐?”
“我同意结婚。”萧妍道。
“你疯了吧?”张知乐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傅铎:“你俩疯病别带我,两个神经病。”
萧妍正色道:“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