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他,就是他,林大老爷说了,他就是我们新上任的县令,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太好了,县令老爷,我家狗死的冤啊。”
“县令大人,那老王头勾搭我们村李寡妇,还偷我家猪仔,县令大人,你得为我们做主啊。”
......
县衙大门口的街道上,突然冒出来几十个农户打扮的人,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眼里擎着泪,嘴里喊着冤,一副跪求县令做主的样子。
但这场面孟嵘怎么看怎么违和,看了好一会儿,孟嵘才找到哪里不对。
这些人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却异常干净,像是这些破烂衣服洗干净很久了,这才第一次穿一样。
有猫腻!
这不用多说,这些人不管是穿着还是出现的时机,几乎都显露出问题。
而且,这些人根本也都没想掩饰。
他们从出现的一刻起,嘴里就喊着“林老爷”,显然,包征的身份就是林家人爆出来的。
林家率先出招了。
就在大家蜂拥着喊了一会儿后,县衙的大门再次打开了,这次开了足足半扇门。
“你是新任县令?”
那捕快握着一根木杖,一只脚还放在门内,方便他随时退回去。
他这一问,那些喊冤的农户们也都安静下来,就等着看包征怎么回答。
这下直接就把包征架了起来。
他要是当着这些人敢否认自己是新任县令,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林家手里。
但要是他承认了,恐怕接下来就只能跟着林家的安排走了。
包征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孟嵘,孟嵘简单思考了一下,给包征做出了建议:“将计就计!”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比起送把柄出去,接林家的招对于现在的形势来说更加有利。
包征点点头,他和孟嵘想法一样,于是当即开口:“没错,我就是青山县新任县令,昨天刚到青山县,今天就赶来县衙看看,只是还没进到门。”
那捕快明显还有些怀疑,他手中的木杖还没放下。
包征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任命文书亮给捕快看。
再三确认后,那捕快才将文书递还,然后抱拳道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降罪。”
“起来吧!”
包征扶起这捕快,然后耳边又响起嘈杂的叫喊声:
“县令大人,您要为我伸冤啊。”
“我先来的,大人先为我做主,县令大人,我有诉状!”
“滚,谁摸老娘屁股,狗三儿,又是你,县令大人,我要,我要告狗三偷看我洗澡,刚刚还摸我屁股。”
“你放屁...”
一瞬间,这几十个农户又吵闹起来。
孟嵘光是听这些都感觉头有些大了,好在包征还算有经验,他打开县衙大门,把这些喊冤的农户都迎了进去。
按照吩咐,孟嵘把这些农户安排好,一个一个的在县衙正堂排好队。
而包征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在那个叫李进的捕快的辅助下开始了审案。
当先的是一个三十多的妇人,她算不上风韵犹存,充其量是一个丰腴吧。
这人就是刚刚在县衙外喊着有人摸她屁股的妇人。
她往包征案前一跪,絮絮叨叨的,一边骂一边喊,孟嵘听得都有些头疼了,他才听清楚。
这妇人状告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最近老感觉有人偷看她洗澡,所以她请求县令主持公道。
不只是孟嵘,就连包征都哭笑不得。
这种状告在大夏律法上是站不住脚的,因为这妇人没有证据,状告纯属捕风捉影。
在包征一番解释和安抚下,那妇人才骂骂咧咧的退出公堂。
这一个人,就用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