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望之赶紧把她拽了下来:“行了,不说了,你找的怎么样?”
“我走到了渡口,一位老人说,夜半征兵的把它拖走了。”
“夜半征兵?现在不是兵乱的时候,也不是在边境,怎么会是夜半征兵?莫不是……”
“这附近除了你训练的新兵,就是李仁罕的守军驻扎在此,他在背着朝廷抓壮丁来冲军,充实自己的实力。”
“你的意思是小翰被他们抓走了?”
“我猜测是这样的。”
“卉儿,你也别着急,今晚我去帮你看看招兵的花名册,你也别急再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谢谢你,望之”
“不用了,有谢我的力气,好好养精蓄锐吧,等我回来。”
“你也注意安全,即便是不成功也不可以让自己受伤,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放心吧。”窦望之微微笑一笑,关门出去了。
另一边蜀皇宫里,孟知祥歪在榻上,孟贻邺在下面跪着
父皇,儿臣奉命看顾楚国公主,可公主毕竟不是我们蜀国的人,我们这样留着公主也不合适,楚国那面也会怀疑我们的用心,现在建国不久,国库空虚,引起两国之间的斗争,硝烟弥漫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更可况百姓刚过上了平稳的生活,经不起折腾了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做呢”
“儿臣愚见,还是要送公主回去,毕竟这也是他们叔侄间的事,不是我们该干预的,就算是父皇和公主的父亲是旧识,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不适合为公主去和一个国家对抗。”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你有长进啊,那这事就安排你去办吧,把这丫头赶紧带回去吧,也免得人家说孤多管闲事,这马家的姑娘可真是也不怎么样,性情乖张还不懂的收敛,大闹的贵妃的寿宴还血溅华堂差点害死了徐家丫头,真是不像话,早就送走啊正好。”
“有句话儿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想说你就讲,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我说不当讲你就不问了吗?”孟知祥对这个有话不直接说的弯弯绕儿子简直是烦死了。
“儿臣听说徐姑娘是徐老将军的女儿,而父皇也要重审徐家的案子?”
“没错,这事已经交给你三弟了,他会去调查重审的”
“这,父皇这样宣布重审徐家的案子,不等于变相承认了是您误会了徐将军,那您的威名是会受损的啊,而且悠悠之口不知道怎么去说父皇,父皇实在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毁了您的清誉啊。”
“孤的清誉就不用你费心了,这帮臭墨子文人的记性没那么好,这点事也就说个几天了,就过去了,但我是真的累了,邺儿,你知道什么是皇权吗,只有对皇权没有威胁,一个帝王是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言论的,除非他们的废话太多威胁到了皇权,就像秦始皇底下的那群臭书生,他们爱知道点什么,知道了还愿意胡说八道煽动人心,那秦始皇就杀了他们,更是给那些想要闹事的六国余孽一个警告,只要不对皇权产生威胁,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管不了了,这事都交给你三弟了,将来的蜀国什么样就看他的吧,你就好好辅佐你三弟,就算对得起孤了。”
“父皇,儿臣是长子吗,是嫡子吗?儿臣不明白,他孟保元到底哪里好,您要把皇位交给他,他凭什么啊?”孟贻邺看着有点病的厉害的孟知祥说话开始大胆起来。
“你管的可真宽啊,你是觉得你比昶儿能治理蜀国?这蜀国交给你,不出三年就得亡国,行了行了,,赶紧去吧,把那个马语凝送回去,省得在蜀国让人笑话。”
“好吧,那儿臣告退,您好好休息。”孟贻邺眼里都是失落和怨恨,可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行了礼走了出来。
回到燕王府的孟贻邺努力平复的心绪,走到了马语凝的房间,此时的马语凝正等着孟贻邺回来呢,看到孟贻邺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讨到什么好,冷笑了一声:回来了,我的王爷。
“你笑什么笑,你也嘲笑本王是个嫡长子可是还要给人家呼来喝去吗?父皇他太偏心了,就因为我母亲不在了吗,他的母亲得宠,他的儿子就能做太子,凭什么?”
你母亲可是李存勖的妹妹啊,立你做太子是什么意思,把蜀国再还给唐?你开什么玩笑?”
你说父皇就是因为我的母亲才不会把蜀国交给我?可是我也是他的儿子啊,是最大的儿子,母亲也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国家和公主的地位啊,他难道都不会念着夫妻之间的旧情吗?
“旧情?马语凝冷哼一声,他们两个有什么旧情啊,被自己地位高的妻子压了一辈子头都抬不起来,还旧情呢,人都死了,你跟一个鬼有旧情啊?”马语凝话说得非常难听,句句带刺可是孟贻邺还是听进去了。是啊,自己身上流淌着也是他们老李家的血脉,父亲是怎么样都不会把皇位给自己了,在努力都没有用了。
他颓然的躺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马语凝走到孟贻邺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孟贻邺,冷笑了一声,就这样的男人还跟人家争皇位,都不够瞧的。本来到蜀国来也是冲着孟仁贽,如今这蜀国可没什么意思,谁用这么个草包送自己回去呢,马语凝打点了行装了纵马离开了燕王府。
客栈里的惊魂未定的徐卉不久又沉沉地睡下去了,等再醒来的时候,窦望之已经拿着花名册在那里翻看了,可翻了几遍都没有线索,即便是有秦翰的名字,不是年龄不对,就是出生地不对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窦望之一边翻看,一边对徐卉说:“起来吧,你也看看这个花名册,刚才我进军营,看见领头的军事抓了一个大夫,要给李仁罕治病,治心痛病。
徐卉起身拿起来花名册一边看,一边回应“他确实是有病,学西施还是学曹操啊?有点病还做梦自己能携天子以令诸侯呢,他心痛?我还心痛呢,他有心吗?对了那个给他治病的大夫叫什么?”
“张敛。”
“什么?你说是谁?”
“张敛,据说是个游方大夫,医术精湛,怎么啦吗?”
“李仁罕什么时候能不祸害我认识的人啊!这章大夫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万万不能让他给害了,得把他救出来。”
“好,我帮你把他带出来。”
“算了吧,他不会跟你走的。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为什么?”
“张大夫是个医痴啊,没把李仁罕治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走的,他是个强迫症,根本不听劝的,他这个人个性真的是轴得很,不管是谁有病了,越是疑难杂症他越感兴趣,你救了他,他还得回去。只是怕万一跟李仁罕起了口角,我就怕他会被李仁罕杀害,曹操都会因为讳疾忌医杀了华佗,更别说李仁罕这个王八蛋了,望之我想进去。”
“徐卉,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女子怎么进全是男人的军营啊?万一有什么差池可怎么办?你不要命了,他们会怎么对待你?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