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9、以身犯险(2 / 2)如梦令归蜀首页

“唉,我是医者。医者问病只专心在病上,他心脏的问题确实严重,我也只能为他控制根治之法且待研究。至于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同,好人的命是命,不好的人的命也是命,没有人是应该因为别人不是好人就去剥夺人家的生命的,如果他不对,自然有法律去处置它,而不是由任何人去伤害人家的性命!”

“我的大夫啊,你怎么这么迂腐啊!我的好大夫,那个李仁罕大半夜的招兵买马是意欲何为啊?他现在做的是什么啊,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呢,死在他手里的人命呢,不下千百条了,因为他被拆散的家庭呢,他们不无辜吗?他们也可以和家人们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的,可是因为他妻离子散,甚至是阴阳永隔。大夫,这样的人你救了他,就是等于为祸四方,也等于因为你放纵了他去草菅人命!去伤害了一个国家,多少人会死在他的强权之下,死在他的铁蹄之下!这样的一个乱臣贼子,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大夫你给他治病?给他治病都不如给狗治病,起码狗会对你感恩,他不会的。大夫,算我为了蜀国的百姓求求你,不要再救他了,就算是不为了他们,也为了我。大夫,他杀了我全家100多口人呐,他们也是鲜活的生命,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啊,可是他们都不在了。还有我父亲,他把我父亲杀了,把头颅挂在城墙上,我就看见他的头颅悬挂在上面,已经露骨的头颅上面都是苍蝇,我的父亲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啊,大夫,听我一句劝吧好吗?”

孩子,我知道了,可是人家拿着的是刀剑呐,如果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治病,你治不治?”

“大夫,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我带你离开这,管他李仁罕死不死呢。”

“可是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习惯呢,再说了治不好还治不坏吗?”大夫小声说了一句,徐卉差点笑出了声,张大夫总是那么的诙谐,让人忘了不少伤痛。徐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以为自己的话还是打动了张大夫,张大夫指挥开一些不温不火的药了可是其实不知道张大夫下的都是和李仁汗病情相克的药,看起来像是好多了,其实会病得越来越重,大是大非上张大夫一直还是明白的。

“丫头哇。”

“嗯,怎么了?戴夫。”徐卉抬头看着张敛

那个,那个……张脸吞吞吐吐的也没有说出什么,这可急坏了徐卉,看他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还真是少见,赶忙问道,大夫是要说些什么?

“那个……你还是叫我师父吧!”

“是啊,我是要叫你师傅啊,免得惹人怀疑。”徐卉还没有明白张大夫的意思。

“不是,我是说我收你做徒弟,你拜我为师,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你,问你愿不愿意?”

“什么?你要收我为徒吗?大夫,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大庭广众的,你的一句师傅,我都答应了,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我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给你当师傅你还不愿意了?”

“没,没。我肯定乐意呀,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徐卉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伏拜,生怕张敛反悔。张敛的医术,那可是没得说的,学了这一身的医术在身上以后,行走江湖也不用怕了,救不了别人,自救都可以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的算是认可了对方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徐卉一边跟着师傅学习艺术,为各个营房受伤的军士医治,一边寻找小翰的下落,可几番寻找之下还是没有结果,几乎所有的新兵都打了个照面了,是不应该的呀。如果秦翰在军营里的话,应该早就能看到了,看起来,秦翰是不在这里,难道是那个老人骗自己吗?那秦翰此时又应该在哪里呢?

而此时的宫中孟知祥病的只剩一口气了,朝上朝下都在担心孟知祥一旦去世,孟氏这几个皇子怕是要有个争斗,几方势力下来,蜀国会不会四分五裂?燕王为首的一向以长子自居绝不愿屈居人下,更不会甘心臣服于孟昶。而孟昶又有老五和老七支持,又有多的胜算只怕会有别的人捣乱。

李仁罕这时也是狼子野心,几次三番的联络拉拢事好燕王,意图让燕王提前起兵勤王,那燕王以为人家是良禽择佳木而栖,可人家实际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等着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坐收江山。

李仁罕军中早已是一片躁动,都等着为了主子夺了江山,封个将军什么的,而李仁罕的心痛之症在张敛的医治下,终于是越来越不好,常常痛得厉害,却被张敛以心痛不宜忧心与病体不利糊弄了过去。张敛再想办法开几贴药,让他不再那么疼,也就是了。

徐卉看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也明白孟保元即位该有多么凶险,可窦望之不在,也没有办法传递消息,让他早做准备。

可徐卉不知道的事,孟知祥经宫变一事,早就知道自己身后孟保元文弱,怕是应付不了,早早的为孟保元作了部署,燕王也好还是其他的将军副将都是皇上的暗卫,只听从孟知祥的调遣。其实兵马从来都是统一的,没有分散。而孟知祥死后,也只会遵循孟知祥的遗诏,尊太子为主,可叹燕王还正做着夺取江山的春秋大梦,却一直被父皇架空着,连自己的士兵都从来不是自己的。

孟保元侍奉在孟知祥的床边,只怕父亲会离开自己。蜀国才刚建立了一年的时间,父亲就这样甩手就走,让孟保元如何去做这蜀皇?如何去承担这样的家国大业呢?孟知祥也明白孟保元的想法,一直撑着一口气拉着孟保元的手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把在宫变时写的诏书,用尽力气塞在孟保元的手中,笑了笑撒手人寰,留下一屋子的人痛哭了起来。

李贵妃早已是泣不成声,还得推着儿子站起身来主持大局,那淑妃假惺惺的嚎了几声,便不愿再多看死在床上的孟知祥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