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寒极渊清净清净。若有事可传信我。”期无拿起案台上的折扇,打开瞧见折扇上的肖像水墨画,觉得画中女子有些眼熟。
“若嫌碍眼,我打发了去。”泽凫上前拿过期无手中的折扇。
“你不好处处与他作对!”
“我万年前与他定过往纠葛。”
“是吧?。”
“哎呀,我的银杏簪!”
“你有在听我讲话吗?”期无翻箱倒柜的把玩泽凫收藏的物件,想着顺几件带回寒极渊解解闷,手上摆弄着,嘴上嘀咕着,见泽凫久久不作答,停下动作回头看向他。
“听着呢!”泽凫把手中的折扇放回物架上。
期无催动神力,想召回法器。期无能感应到银杏簪就在附近,可迟迟没有回到手中。
“走,陪我去找簪子。”期无一把拉着泽凫,顺着银杏簪的方位寻去。
“我的法器,为何在你那儿?”期无兜了一圈,原来在琮昊头上。
“我帮你收着呢。”
“我醒来后你就应归还我,你都见我好几次了。”
“拢共见了三次,你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琮昊摆弄着衣袖,一副委屈无奈的做派。
“是我之过,你先把簪子给我吧!”期无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势弱了下来。
“本尊这会儿有要事处理,你来神界讨要吧。”琮昊玩心大起,也想逗弄她一番,大手一挥回了神界。
“哎,你堂堂主神,怎也这般泼皮无赖。”期无朝着那一缕金光说道。
“回吧!”期无深吸一口气,朝泽凫摆摆手打算先回藏书阁。
期无虽然有些气恼,但想着明日也是要去领回无忧,要回簪子,也就是顺带手的事。
“是我丢了法器,你这般低眉耷眼的做甚?”期无看着泽凫的样子有些滑稽。
“琮昊这般纠缠不休,需得釜底抽薪。”泽凫冷冷开口道。
“够仗义,那你好好想想法子。我精力不济,先去补补觉。”期无拍拍泽凫的肩膀,伸着懒腰朝床榻走去。
“等等,把药吃了。”泽凫说完往她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好好休息。”泽凫点起安神香,直到期无熟睡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已过三日,此时正值晌午,期无猛然睁眼,一个鲤鱼打挺麻溜起身,望望四周,见泽凫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一手拿书一手端着茶杯。
“你怎么也不唤醒我?误了时辰,无忧还在池子里泡着呢!”期无拍拍脸,掀开被子,走向泽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喝个精光。
“他是受伤,不是失了脑子。早就回来了,此刻又在外头跪着呢!”泽凫起身,接过期无手中的茶盏,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同药丸一并递给她。
“以前是我眼拙,怎没发现你这般好呢!”期无笑嘻嘻的说道。
“好不容易醒来,需得擦亮眼,长点心。安乐无忧的好好活着。”泽凫郑重的说道。
“你再磨蹭,外头那个也就成干儿了。”泽凫又提醒道。
“我这就去。”期无快步出去。
“无忧,随我进来。”期无瞧着无忧衣衫湿透了,有些虚弱无力,听见她的话,双手扶地,吃力的起身。期无有些亏心,毕竟是因自己贪睡误了时辰,于是伸手扶住他,撑着他一路走进内室,让他坐在摇椅上。给他渡了些神力,见他脸色恢复了些,又给他倒了杯茶,将温度控得冰凉。
“就没见过你这般实心眼子的。”期无见他这般惨兮兮的模样有些不忍,但又被他执拗的性子惹得想笑。
泽凫走近无忧抬手间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衫。探了探他的灵脉,好在只是虚脱,休息几日便无碍。
“这身紫色衣袍倒是十分衬你。”期无歪着脑袋细细瞧着。
无忧竭力挤出一丝笑容,“神君莫要打趣我了。”
“救你的是魔尊,眼拙的家伙。”泽凫挖苦道。
“你我相称便好,以后别动不动下跪行礼,我素不喜这些虚头巴脑的。”期无说完伸手划过他眼前,无忧便沉沉睡去。
“我要去趟神界,取回我的簪子。”
“我替你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