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看得更简单,他问了肖嘉怡的基本症状后,说:“先去拍个片子吧,回头拿着片子过来我再给你看。”
傅士雷心里暗骂:“这么折腾,就算没病也被折腾出病来了。”
骂归骂,他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得照做。拍片等片又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等他们拿着片子来找专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专家接过片子,随意地扫了一眼,眉头立刻皱起来,他戴上眼镜,又仔细地看了半天,抬头对肖嘉怡说:“没什么大事,但为了保证效果,需要住院治疗。”
“住院?”肖嘉怡的脸色变了变,“没什么大事为什么还要住院?”
“你得了肺炎,住院治疗可以好得快些,也是为了避免传染给别人。”
肖嘉怡看了看傅士雷,傅士雷点了点头,肖嘉怡这才说:“好吧,那我回家准备准备。”
“不用准备了,再准备就没有床位了,直接住院吧,你先到外面等。”专家转头对傅士雷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吧,你等一下,我开个住院单,一会儿你去办住院手续。”
肖嘉怡离开后,专家小声问:“你是她爱人吧?”
傅士雷点点头:“是。”
“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可得扛得住。”
“到底怎么回事?”傅士雷立刻慌了神。
“你爱人得的不是肺炎,而是肺癌!”
“这怎么可能!大夫,您是不是看错了?”傅士雷大声问。
“你嚷嚷什么,你想让她听见吗?”专家沉下脸。
傅士雷马上压低了声音:“大夫,您真的没有看错,她得的真是肺癌?”
“错不了,而且是肺癌晚期。”专家戴上眼镜,对着灯光又看了看片子。
“那怎么办?您是专家,您给出个主意,让我们怎么配合治疗都行,花多少钱我都乐意,只要能治好她。大夫,我求求您。”傅士雷声音哽咽。
专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应该知道,这种病到目前为止是治不了的,特别是到了晚期,恐怕连半年都坚持不了,我单独跟你谈就是想问问你,后面是治还是不治?”
“治,肯定要治,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傅士雷声泪俱下。
“小伙子,你先冷静一下。我告诉你,要治就得进行化疗,病人就更受罪,虽然能多活几个月,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这样吧,你先安排她住院,然后和家里人商量商量。你要记住,家人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她的病情,你们在她面前最好不要流露出任何情绪。”
专家给傅士雷开了住院单。傅士雷抹了抹眼泪,揉了揉眼睛,表情上尽量做到不露声色,心情沉重地走出诊室。
肖嘉怡见他才出来,埋怨道:“怎么这么久?”
“那个专家年纪有点大了,给开错了住院单,这才耽误了时间。”傅士雷掩饰着。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肖嘉怡起了疑心。
“没……没什么。我这人一到医院就过敏,特别是眼睛,更受不了刺激,你闻闻,这里的空气多呛人哪,出去就会好的。走吧,去办住院手续。”
傅士雷用一只手搂着肖嘉怡的肩膀来到住院部,他把肖嘉怡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到交费窗口。
大夫看了看单子,面无表情地说:“先交五万块钱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