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廷略一踌躇,随即回应:“父王,昨日有一名蒙面黑衣人悄然潜入儿臣的屋内,他离去前留下了一枚金丹,嘱咐我即刻服下。我并未多虑,便依言服下,随后就入睡了。等今日醒来,便感觉体内毒素尽去,身体恢复如常。”
“那人同你讲了哪些?”吴王急不可耐地追问。
赵望廷沉声回应:“他详细讲述了二十年前邢晚与您之间的纠葛,还提到了玄功心法的奥秘。最让我吃惊的是,他断言我所中之毒,乃是来自西域的断魂乌头散,极为罕见且毒性猛烈。”
吴王听闻此言,面色骤变,惊异道:“西域之毒?难道这真的是二哥所为吗?”
两人正沉浸在交谈之中,突然,一支锐利的铁镖从窗户射入,稳稳地钉在了墙壁上。
吴王凝神细看,只见那飞镖之上,雕刻着两条蛇,相互缠绕,栩栩如生。而镖的尾部,则系着一张纸条。
他面色骤变,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惶:“望廷,前日也有一支与此无异的飞镖射入我的榻旁,同样绑着纸条。”
说着,吴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上写道:“巍峨面圣日,吾帝验虚实,请君且相助,罩门在阳池。”
“经此提醒,我便慌忙入宫,想起萨满仙师传授之法,按压你的阳池穴,令你暂时昏厥,以应对父皇的查验。为此,我还特意召来了曹太医,以防不测。然而,我万万没有料到,当时你竟已身中剧毒,口吐黑血!”吴王补充道。
赵望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父王,前日我去面圣前,曾品尝了东宫姜大海送来的点心,难道是那点心中下有毒药?”
吴王听后,坚定地言道:“宫中点心为尚膳监所制,朝中众人皆知尚膳监主事乃是二哥门下,你所中之毒又源于西域,与秦州相邻,种种迹象,都在暗示是二哥所为。”
言罢,便自行推动轮椅至墙边,缓缓抬手,取下那枚双蛇飞镖,轻启其中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毒入五脏难除尽,金丹仅续一月命,欲解断魂乌头散,速往西境秦州行。”
赵望廷顿悟,此双蛇飞镖定是那位神秘的黑衣人所发。他不仅在前日提醒父王来巍峨殿相助,更是当面向自己揭示了诸多过往的谜团,并赠予了续命的金丹。然而,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赵望廷的思绪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吴王沉思片刻,言道:“倘若纸条所述为真,那么今日擂台之上,你之败北并非吕青阳实力所致。你口吐黑血,乃是毒入五脏所现。望廷,不论此人是何身份,他应是怀有善意,欲助你一臂之力。待你体力恢复,能够起身行走之时,务必即刻启程前往秦州,寻求解毒之药。”
赵望廷微微颔首,脑海中浮现入宫后所经历的种种,不禁对皇室生活的沉重压力感到深深的体会。
几日后的某个黄昏,鸿胪寺的静谧偏厅内,秦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对着幽王激昂地倾诉:“父皇究竟是何等用意,把我圈禁在此?难道他真的怀疑我有谋逆之心?咱们这些藩王,在京城中连府邸都没有,如今只得栖身于鸿胪寺内,这岂不是将咱们视作外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懑,仿佛要将心中的疑虑与不甘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幽王目光锐利地扫过他的脸庞,语气尖锐而直接:“二哥,近日我耳闻,太子殿下因过度修炼玄功心法,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不幸离世。你如实说,此事是否与你有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