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尉迟易鼻息加重,说话都困难。
席双看他躺在床上无力的样子,1米86的大男人像个大猫一样。
赖着她,不肯起。
席双推了推他的头:“我今天还有个客户要见,给你叫余医生过来,嗯?”
“不要医生。”男人嘟囔道,皱着眉心,看着很难受。
席双想到,他以前自己住院没人关心的经历,可能是抗拒医生吧。
就说:“那你先起来吃饭,把药喝了。”
“我见完客户,就回来陪你。”
她不是为了家事就放下工作的人。
尉迟易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控诉:“狠心。”
席双拍了拍他的背,说:“那我先走了,你再赖一会儿就起床,我会叫管家盯住你吃药的。”
说完,便收拾收拾下了楼。
碰见林管家,嘱咐他:“林叔,阿易感冒又加重了,你一会儿记得把他叫起来,一定要让他把药吃了。”
林叔点头答应后。
席双抬脚刚要走,看到何之卉从餐厅出来。
她看着还有些孱弱,“要上班呀?”
“嗯。”席双点头。
简单的打了个照面,席双便开车离开。
走到路上,席双心神不宁,还是有点不放心,便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替她去见客户。
打了个转向,席双驱车往回走。
刚进客厅,就见何之卉端着托盘,里面放了一碗粥,一杯水,还有几粒药。
见她回来,何之卉端托盘的手抖了抖。
席双皱眉:“他还没起吗?”
何之卉不自然的“嗯”了声。
席双伸手,“给我吧,我给他端上去。”
等了片刻,何之卉却不伸手。
席双眼神一凛,听见她说:“不用了,我来吧,你、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细听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席双看着她将托盘抓得死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眉心一紧,紧紧迫近何之卉的眼睛。
仿佛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来。
“太太,您怎么回来了?”林管家进来客厅,见席双在,有些惊讶。
看到她和何之卉站在楼梯口,他微微皱眉:“这、何小姐,你还没给先生送上去吗?”
林管家的话仿佛替何之卉解了围,她明显松了口气,说:“我这就送上去。”
说完,便要转身上台阶。
还没迈上第一格,就被席双抓住了手臂。
伸手拿起托盘上的药,席双问:“这是什么药?”
林管家有些吃惊,忙看向何之卉。
却见她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当然是感冒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说得有些大声,却更让人觉得心虚。
席双一言不发,走到客厅,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将药盒拿出来,抽出其中仅剩的一板。
锡箔纸包装完好。
指尖夹着举到何之卉面前,席双面无表情:“我昨天喂他吃了最后一粒,这板还没拆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