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五六个呼吸间，黄婆婆奄奄一息的倒了下去。

“月程，你怎么做到的？”

远处，落雪蹲下来双手拉着月程左看右看的，“刚刚我疏忽了，而你一击就轰开了老巫婆的气海世界！这次你休想骗我，我们俩近在咫尺，你根本没有用任何法宝。”

“嗯，没用。”月程也不再隐瞒，“第四大境界也不过如此，我也没想到，一拳就能轰开老巫婆的气海。”

落雪道∶“修士最坚硬的地方莫过于神海，其次就是气海，你仅用肉身力量轰开老巫婆的气海，太匪夷所思，就是我都做不到，难道？难道你的真实修为还在我之上？”

“先别问这些了。”月程突然想到什么，挣脱落雪的手，朝黄婆婆那边跑去。

月程境界不高，但对修士的手段很清楚，他那一拳虽然等于已经废了老巫婆的修为。

但老巫婆可以选择元神出窍，夺舍他人重修。

落雪见月程跑出一段，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拉住月程，掐诀缩地成寸，瞬间回到黄婆婆身边。

“还是晚了一步……”月程叹气。

黄婆婆果然舍弃了这具被废的肉身，元神已经不知所踪。

地上只留下一具干尸。

“这是……”落雪倒吸一口凉气。

黄婆婆尸体边，有用鲜血写下的几个字。

“月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月程也看见了那几个殷红的字，道∶“落师姐，你现在该信我没多少修为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来不及阻止老巫婆元神出窍。”

“是我大意了……”落雪非常自责。“现在已经无法追踪到老巫婆的元神了……”

黄婆婆是选择了以血祭祀，沟通了黄泉，置身下了冥界，元神化作厉鬼。

冥界是宇宙万灵最终的归宿……

“罢了。”月程拉了呆滞的落雪，“老巫婆活着的时候都不能把我怎样，我不信她变成鬼就能斗过我。”

“可，始终是个隐患……”落雪还是患得患失。

月程想了想，道∶“老巫婆也第四境修为了，却老态龙钟成这个样子，上千年就这么点修为，元神化厉鬼还得重修，她想报复我，没个几百年，她也不敢现身人世间的。”

修炼到第二大境界圆满，修士可以拥有两千年的寿元。

第三大境界圆满有五千年寿元。

第四大境界圆满有一万年寿元。

……

月程从黄婆婆的情况分析，这个老巫婆估计第二大境界是大限将至才突破第三大境界，不然也不会苍老如此。

“嗯。”落雪醒悟，“月程你说得对，我们又不是原地踏步。”

落雪一扫阴霾，掐诀祭出道火将黄婆婆的尸体焚毁。

随后，落雪祭出量子石，将黄婆婆的罪责传回兰梦圣地。

“这个是给你的。”落雪把一枚量子石递给月程，“我的神识留在里面了，以后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量子石是一种通讯工具，一般情况下通讯，能够相互联系的距离只在千里之内。

但如果互相留下神识，即便是万里之外，也能瞬间联系上。

且，双方修为越高深，通讯的距离也越发大。

甚至，可以跨越星辰通讯！

月程也没客气，接过来后，道∶“落师姐，你那枚量子石也给我一下，我留下我的神识，不要再刨根问底，我真是六岁，我的道出了大问题，我可能永远止步第三大境界，未来的路我也不知道会咋样。”

“好，我不问，而且我向你保证，绝不把你的情况告诉任何人。”落雪把自己的量子石递给月程，亲眼望着月程将神识祭入其中。

拿回量子石后，落雪内心实在无法平静，月程已经修炼出神识，那他的修为至少都是第二大境界第四层。

月程为何说他的道可能止步第三大境界？

他到底是什么逆天妖孽啊？

如果月程真只是六岁，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月程抬头见落雪还在凌乱中，问道∶“落师姐，你见过一本叫《宇宙万族》的书没？”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落雪嘴里说着话，但手中已经出现一本书，“是这本书么？”

月程没开口，拿过来就立即翻阅。

落雪见月程专注的样子也就没有说话，默默的站在一边。

一柱香不到时间，月程翻遍了整本书，确定没有任何遗漏。

月程失望了。

落雪给他这本书里，记录的比自家皎月宫藏经阁的少了太多。

关于石族的介绍，连雌性石族修士可以单体孕育一个孩子都没有，更别谈禁忌秘术了。

其他种族的记载，也有许多比不了月程家那本，什么种族的禁忌秘术，一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