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四人的气息微微外泄，林向晚瞬间变得疯狂，白影又一次坍塌成肉泥，一点一点朝着气息蠕动了过去。

“我的小人偶……”

林向晚发出诡异的低喃。

与此同时，辛愿和林令儿在也找到了向周周。

“向老师，我们有一个问题想和您聊聊。”向周周的办公室里，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忽然出现。

向周周看了眼时间，认出了这是他从实验楼抓到的两个学生，并且还亲自把她们从警察局接了回来：“还有十分钟上课，你们想说什么？”

“下节是自习课。”林令儿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在向周周面前，她也不敢放肆。

“你们坐吧。”向周周指着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语气倒是没有很严厉。

辛愿顺手合上了门，才和林令儿一起坐了下来。

“向老师，十七年前，林婷不是死于自杀，你知道吗？”

辛愿开口，却用了陈述句，她并不确定这一点，但她只是这样说着，目光极为认真地看着向周周。

向周周脸上浮现出些许诧异之色，不同于梁丽丹的回避，面对两个孩子的疑问，他却显得有些坦然：“我不知道。”

辛愿有些不大礼貌的一直盯着向周周看，似乎是想确认他回答的真假，不过，等他说完，辛愿就很自然地收回了目光：“您不好奇真相吗？我说的是当年的您，明知道林婷的死可能存在疑点。”

“我不好奇。”向周周的语气与之前相比，显得格外温和，然而神情却有些许认真之色。

辛愿吸了口气，对于他坦诚但缄默的态度有些意外，她继续开口问道：“那您当初为什么设法让林婷的班主任离职。”

直到这，向周周才严肃起来，确信她们已经知道了十七年前大部分的真相：“真相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不知道真相，也不关心。”

他终于认真的回答了辛愿的上一个问题。

林令儿一直没有说话，听到那句不关心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哀痛之色。

“那陈俊东呢？他的死，你关心么？”因为愤怒，林令儿甚至没有使用敬称，不过显然，向周周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语气寻常：“那孩子啊，可惜了，成绩不错，学校少了个清北的苗子。”

“您只关心这个吗？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您也不关心他是怎么死的？”

林令儿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这并不是她平常的性情，只是此刻，那种哀伤笼罩了她。

向周周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道：“警察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如果，”辛愿开口，语气平静带着些许冷漠，“是您害死了他呢？”

向周周脸上浮现出了些许诧异之色。

“如果当初有人愿意探查真相，陈俊东就不会死。”

这个断定的结论出口，就连林令儿都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辛愿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