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9年5月20日
午时
南京城太子府
“太子殿下,有特使到。”近侍太监汇报道。
“快快有请。”朱高炽放下哑铃,喘着粗气说。
“宣,特使觐见。”
一位身着华服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外,他对着朱高炽深深地鞠了一躬。
“太子殿下,臣受陛下之命,特来传达重要消息,请太子并退左右。”特使低声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挥手让其他人下去。
特使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开始慢慢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嗯?这正戏来了啊。
他的声音稳定而平静,但听在朱高炽的耳里,这些消息如春雷般在他内心炸开。
朱高炽听到父亲病重的消息,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抓住桌边,用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身体倒下。
一时间,太子府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只有特使低声的呼吸声在空中荡漾。
遗诏交由四皇子保管?听完之后,朱高炽强忍着笑,但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朱高炽默然不语。
他心里赞同父亲的做法。
然后是要求工部拿出方案、户部拨款,礼部出图纸,开始营建明十三陵,帝陵。
最后是让太孙北上北平迎驾。
“这…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突然?”太子抓着特使的密报,低头喃喃自语。
朱高爔在场的话,他一定告诉导演,太子的表情不到位,他咬破口中事先准备血包,只见从他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如洒落的花瓣一样,溅射在密报上。
朱高炽装作全身无力一样,膝盖下弯,他几乎跌倒在地板上,手中的密报紧紧握在手里。
他的呼吸急促,仿佛无法吸入足够的氧气。
特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愣神了片刻,他立刻大喊起来,寻找太医赶过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嬉戏。
朱高炽的思绪翻涌,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只关注到自己的病痛。
1409年5月23日
北平城东郊
北平五月的天空,放眼望去。万里无云,如水洗过一般蔚蓝无比,早晨的阳光普照在北平城上,四周的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在肥沃的田野中摇动。
和煦的风,带走了春季的雨水,却没带走初夏的清新。
朱棣坐在轮椅上,朱高燨推他穿过田间小路,他们身后跟随着几个侍卫,最后面有一辆装甲巡逻车。
两人在阳光下漫无目的的前行着,朱棣的轮椅在小路上轻轻震动,朱高燨的目光观察着四周,俩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他们来到一处湖边,湖的对岸有一小石亭。
朱棣示意他停下,目光深邃的看着河面,他落有所思的说着:“老四,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想要这皇位?”
朱高燨走到朱棣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握住朱棣的手说:“父皇,你六年前就问过这个问题,当皇帝太累,大哥就是这样,他现在还是太子就累成这样,如果让他当上这皇帝,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看你们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做好是应该的,做不好还要被全天下人唾弃,这皇位?狗都不坐!我肯定是不会做的,我只想做个逍遥王爷,每日夜里妻妾成群,白天去游历大明,去游山玩水,饿了有歌舞美食,闲暇时,在家听听小曲,给明珠写写话本,等有孩子了,没事还能打儿子玩,父皇你说这样的日子,岂不美哉?”
朱棣已经撒开了他的手,从脚边抓起一根树枝,就要打向朱高燨。
朱高燨连滚带爬的在前面跑,朱棣举着树枝在身后追,两人边跑还互相喊着话,场面甚是有趣。
二人追逐着来到一座亭前,亭子名叫安澜亭,亭子旁边立着一个石碑,写着功绩碑三字,上面却没有刻写人名和时间,两人觉得古怪。
永乐六年
帝与四子游安澜亭湖作:
湖亭畔外静悠悠,微风轻拂水波流。
翠竹挺立石间秀,古藤萦绕亭外幽。
莲花碧绿泛初露,鱼儿悠然游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