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村长虽不满丁大娘的语气,但也没过多阻拦,语重心长的问道:“于枝啊,丁家村是哪里不好吗?为何不租了?”
虞南枝摇了摇头,解释道:“村长,我本身就没打算租多久,否则也不会一个月一个月的租。
我与妹妹在这宁县待了这么久,始终没有找到爹娘的踪迹,所以商量着,准备启程去延州,寻找爹娘的踪迹。”
此番话一出,丁村长虽有遗憾,但却能够理解,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何时启程?”
“还不确定,不过最迟不超五天。”
丁大娘眼底闪过一丝谋划,假惺惺的说教,“于枝啊,不是我说。
你们跟你爹娘走散,你们爹娘怕成是…”
丁大娘后面的话,没说完,叹了口气,道:“延州距离丰州这么远,就算你们去了,怕是也难找到你爹娘的行踪。
我看啊,你们不如就留下吧。
丁家村虽比不上城内,但也比周围附近几个村子强上不止好几倍。
这里又有我和当家的,能庇佑你们几分。
以后啊,再找个好郎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啊。”
丁大娘本想徐徐图之,谁知虞南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要走。
嘴上说着去延州,谁知道是真去还是假去,万一只是不想租她房子呢。
何况,她还想着虞南枝手里的制冰方子呢。
她小儿子丁志虽比虞南枝大上几岁,但男子大几岁也没关系,何况,她儿子还是个书生,算是便宜虞南枝这个商户女了。
只要虞南枝嫁给她儿子,那制冰方子理所应该就是她家的。
既可以还清债务,还能发家致富,两全其美。
只能说丁大娘的心思太过恶毒。
说完,丁大娘给了丁村长一个眼神示意,瞬间,丁村长便知晓了意思。
丁村长虽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但转念一想,虞南枝嫁给丁志,以后也算是有了靠山,他也会帮衬着点。
说来说去,两人还是觊觎虞南枝姐妹手中的制冰方子。
于是,丁村长附和道:“于枝啊,丁志虽比你大八岁,但人品样貌皆算是过得去。
又是个书生,以后说不准还能考个一官半职,总比你在这案板上讨生活强。
你还要多想想你妹妹,于烟这般小,总不能以后让她跟你一样吧?”
虞南枝嘴角带着轻蔑,嗤笑一声,“村长和丁大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们家那儿子,我实在无福消受。”
此话一出,宠溺小儿子的丁大娘,面色狰狞,生气道:“于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家志儿那可是龙中人凤,未来的宰相苗子,你一介商户女能嫁给志儿,算是你家烧了高香,别不知好歹。
现下,我们两老是看你爹娘不在,两姐妹无依无靠,可怜你们,才让你嫁给志儿。”
“哼!”虞南枝嘴角轻挑,冷哼道:“既然你把你家儿子夸得这么好,干嘛娶我啊?
怎么不去公主?!”
停顿了片刻又道:“哦,八成你们怕是连公主都没见过吧?
还什么龙中人凤?
未来的宰相苗子?
你就不怕说出去被人家笑话啊?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心思啊?”
话音刚落,丁村长和丁大娘两人瞬间被虞南枝凶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