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在耳边盘旋,闹铃声不断响起,许愿没管,翻了个身继续睡。像是会提前预知一样,她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三、二、一”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还伴随着一女人的声音:“愿愿,起床了。”
许愿没有说话,自顾自的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外发了会呆。直到催促声再次响起她才应着声从床上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许凯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公文包道:“愿愿,你跟不跟爸爸一起走。”
许愿正低头吃着煎蛋,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不要,苏佳宜在银河湾等我。”
她才不要跟许凯旋一起走呢,免得开学第一天就被人说闲话。
许凯旋拿她没办法,很多时候他都是很宠他这唯一的孩子,他笑:“那我先送妈妈去外婆家,你一会记得锁门。”
许愿盯着妈妈那怀有身孕的肚子,站起身来抱了抱妈妈:“妈妈又想外婆啦。”
妈妈长的很有女人味,笑得很有韵味:“愿愿听话,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妈妈晚上回来给你带外婆做的香酥饼。”
“好欧。”
……
清晨的空气湿漉漉的,还夹杂着泥土的气味,许愿在父母走后也没吃多少东西,背着书包就往银河湾的方向跑去。
“愿愿,我在这。”苏佳宜手里提着两份早餐笑着冲许愿招手。
许愿走过去接过苏佳宜递来的早餐,低头翻找着喜欢吃的烧麦,二人边走边吃着东西,一路上有说有笑。
“愿愿,我昨天快放学才知道我们班角落里坐着一特别漂亮一姑娘,跟你比,不分上下。”在苏佳宜眼中许愿白白净净,两个双马尾扎在脑后少女感十足,长且直的睫毛像一把刷子一样密,真的很好看。
许愿笑着应声:“佳宜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夸别的女生,快,把她的大名报上来。”
“好像叫什么谢诗雨。”
谢诗雨。
这个名字很好听。
许愿和苏佳宜在红绿灯路口时,说巧不巧,遇见了那个对她毫无保留给她誊写英语答案的黄发少年,只见男人嘴里叼着根烟,眼神看向前方,眼底有说不清的冷漠。
身后的许闲推了推江浔,玩味道:“阿浔你看那是我们班的小杠精。”
江浔眼都没抬,这句话倒是被许愿听得一清二楚,她转头环视一圈,这路口只有他们四人。
莫非,这小杠精就是她?
下一秒。
没等许愿反应过来,许闲竟主动打起了招呼:“喂,小杠精。”
许愿和他对上了视线,用手指了指自己。
是在说她吗?
“他说的是你诶。”苏佳宜捂着嘴笑。
许愿气的不得了,直接骂了句:“有病。”
就在这时,绿灯亮起,许愿扯着苏佳宜就往前走,身后的许闲被气笑了。
“不是,阿浔你评评理我招她惹她了?”
江浔自顾自的走着,根本没有理会他。
许闲怎么也没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脾气会这样好,当年还是他带着满脸是伤的江浔闯出来的,现在还要受他的气。
谁让许闲真的拿江浔当兄弟呢。
真是活该。
许闲在心底低低的骂了句。
许愿回到班级,坐在座位上开始整理书桌,最后从日语书里拿出来一张28分的英语开学考答题卡,
隐约觉得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男人长的不太好看,眉毛处有一道很深的疤,隐隐还能看见缝合的痕迹。
“许愿,答题卡夹你书里了。”
许愿点着头道谢:“谢谢你。
男人叫秦瑞是高一(21)班的班长,他人看起来憨厚又朴实。
秦瑞点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许愿低下头又看到了那张惨目忍睹的答题卡,她看了一眼课程表,将答题卡认真的夹在日语书皮里。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日语课,许愿第三节课下课背着书包就往对面楼层冲去,边跑边吐槽:“教室那么远,课间就十分钟,就不能换个日语教室啊,真是服了,校长怎么也不管管。”
吐槽声太大,被紧随其后的许闲听到后,也跟着吐槽:“就是,我看校长脑子有病。”
校长是她爸,她想骂就骂。
可别人不行,许愿转过头冲着许闲发牢骚:“你干嘛骂人?”
“怎么着。”
路过一班门口,苏佳宜正背着书包在门口等着许愿呢,一班离日语班很近,只需转个弯,穿过十来个班就到了,跑着过去,连两分钟都不要。
苏佳宜见到许愿递给她一个棒棒糖,声音很爽快:“愿愿,这个给你。”
许愿的爸爸刚被身后这个男人问候过,心情并不是很美丽,她接过糖果后,还是挤出一抹笑意。
刚抬脚。
正巧江浔提着书包从后门出来,他太张扬肆意了,单手接着电话,嘴里放着狠话:“他妈的今天把他给我弄出来,老子搞不死他。”
身后的许闲从身后过来,一把揽过江浔的肩膀:“哟,浔哥今晚有架约?”
江浔将他的手打掉:“栖巷,312包间,今晚老子废了他。”
“……”
他们相隔没半米远的距离,这对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传入两个小姑娘的耳朵里,苏佳宜不禁打了个冷颤,拉着许愿就跑。
然而许愿还沉浸在刚刚二人的对话中。
江浔他要干什么?
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与她无关。
本来因为考试的事,还想认识一下别致的他。他长的不错,黄头发还那么……
那么帅。
但人品好像不太行,苏佳宜和她来到班级,就捂着许愿的耳朵开始小声嘀咕:“你别看这个江浔长得还算不错,他初中和人打架成瘾,就是个不入流的不良少年。听说他欺负过的人都没一个敢告诉老师的,甚至有的手指断了了也受着,还有的女生听说都毁容了,指不定就是他欺负过人家后还威胁……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