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溪却问她:“你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那个白袍男很厉害吗?比盔甲男还厉害?”
道青槐意识到他没见过盔甲男的脸,也不像她有敏锐的听觉,没认出是同一个人。
她解释说:“他和盔甲男是同一个人。”
“我当时??”她回想了一下,“突然害怕了。”
“我感到了恐惧,恐惧死亡。”
“在他使用天赋神通的时候,我应该使用‘万法不侵’的,但是我被恐惧控制住了。”
“可上次也是他,你上次不怕吗?你已经打败他了,这次为什么会怕?”
“上次不怕,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的恐惧是因为他真的让我察觉到了死亡的可能。”
“我不怕死,可是我的生命一直背负着另一个人的生命,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突然就很沉重。”
她说:“像是我的生命也有了重量。”
她又回忆起那张有一双看起来很丧的下垂眼的脸,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沉重到,像是活了过来。”
泪水第一次出现在她的眼睛里,过去十八年,无论再重的伤,再多的委屈,再深的孤独,再浓的不屈怨愤,她都没有哭过,她第一次像人一样有了眼泪。
她没有意识到这有多重要。
她又说:“不过后来我就反应过来了,但是我突然感觉到我接触到他的天赋神通时有一种莫名的灵感,像是我也可以使出来,我就没有使用‘万法不侵’对抗它,而是感受它。”
她的指尖燃起一点天蓝色辉光:“就是这个。”
句溪的心在激烈地跳动,后天也可以学会天赋神通吗?
他自责地说:“如果不是我太弱小,你也不会为了救我伤成这样,对不起。”
不等道青槐说什么,他就又重燃了斗志,问:“后天也可以领悟天赋神通吗?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领悟天赋神通吗?”
“我要变的很强很强,再也不会让人因为我受到伤害。”他专注地注视着道青槐,眼睛亮得像是夜幕上的北斗星。
道青槐想了想,说:“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当时的感觉,有头绪了就告诉你。”
句溪“嗯嗯”点头。
她提醒他:“承载天赋神通需要身体的体质足够强大,你可以先锻体。”
她又说:“在我被困在六面神像的身边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人和神到底有什么区别?”
句溪插话说:“神比人拥有更强的体魄,据说十八年前祂们真身降临的那一次,有的神的身躯和山一样大。”
“有更强大的精神,祂们可以意念运物,可以对人类进行精神控制??”
“神的寿命也比人类要长的多,我还没听说过有神老死的传说。”
“祂们的力量、速度、恢复力等等都比人强大。”
“核弹洗地也没能杀死祂们。”
“总而言之,神和人的区别,比人和蚂蚁的区别都大,已经没办法全部概括举例了,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生命形态。”
道青槐点头:“是的,人想要通过吃五谷杂粮,日常锻炼,不断地增强自己,就想要媲美神,是不可能的。”
“我们应该找到正确的强化方法,以及合适的用来强化的资源,还要量化强化程度,不断地增强自己到人类的极限。”
“然后再考虑寻找跨过极限的方法,也就是成神之法。”
她提到了重点:“但是天赋神通的存在给了我们捷径,如果我们可以不断地领悟新的天赋神通,挖掘它们的潜力,不断增强它们,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与神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