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说下你的杀人动机吧。”
“是,大人。”柳如烟回忆道: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父亲对我动则打骂,大哥更是以欺负我为乐。”
“二十岁那年,媒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庭了,谁承想……”
薛简竖起耳朵,他很好奇,会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柳如烟不惜弑父杀兄。
“有一天,柳连山发现了我娘红杏出墙,和管家私通,他勃然大怒,将那女人和那奸夫活活打死。”
“我想上前阻止,也被他打伤,然后还把我……还把我……”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柳如烟神情痛苦:“他强奸了我!”
“嘶……”薛简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你是他女儿啊,他……他……这不是乱伦吗?!”
“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是那个女人和奸夫所生!”
“呃……”
薛简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这一家子真是没一个正常的,她娘也是个奇葩,偷情竟然偷到给奸夫生孩子了。
还有柳连山,更是个人渣,薛简越想越气,狠狠拍了下桌子,怒声道:“禽兽啊!再怎么说也是当女儿养了二十年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柳如烟冷笑道:“还有更禽兽的!”
“那天之后,柳连山废了我的武功,退了我的婚事,把我圈禁在身边,每天让我像个婊子一样岔开腿伺候他……”
“咔吧~”薛简气的笔都掰折了,狠狠咬着后槽牙,义愤填膺道:“白兄,我想干他!”
薛简看向白宋,却发现白宋一脸平静,好像不为所动。
“呃……白兄,你就一点也不生气的吗?”
白宋淡淡道:“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况,现在人已经死了。”
薛简哑口无言。
“大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柳如烟问道。
“猜到了一点。”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嘶哑。
白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柳姑娘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回大人的话,没错。”
“一个二十六岁的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却待字闺中,曾经的婚事也无缘无故的退了,这显然并不正常。”
“而且,我看过医馆的接诊记录和邻里提供的信息,发现你经常会消失一段时间。”
“我仔细比对了你和柳连山出现的时间点,发现你很多次去医馆的时间点都是柳连山押镖回来的第二天。”
“所以,柳连山每次走镖都会带着你?”
“没…错。”柳如烟艰难点头。
“很明显,柳连山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怀疑。”
“白兄,细啊。”薛简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白宋摇摇头:“这并不难看出,六年,是一个太久的时间了,久到一切罪孽都无法隐藏。”
更何况,柳连山连押镖都敢带着柳如烟,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他也从没想过隐藏,白宋心中说道。
“果然,这并不难发现。”
柳如烟悲凉的惨笑着,笑她破碎的人生,笑她身边那些人的冷漠。
这些年,她就像是生活在一座无人的荒岛,好像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的苦难。
所以,从来不是没有人发现,只是他们通通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做一个无言的恶人!对吗?
白宋沉默良久:“说下柳如海吧,他又做了什么?”
“柳如海更是个畜生!”柳如烟眼神中充满了愤恨:“柳如海无意间发现了柳连山……不由分说,也强行侵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