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桌子瞬间碎裂,云寂站起身,黑眸中满是威胁,“收了我的好处,却不做事?”
夜欢却不怕他,面前的男人虽看起来十分危险,可她也不是吃素,“爱信不信,你体内根本没有情蛊。”
“我可是解情蛊的圣手,中没中蛊,我夜欢还是分得清的。”
“她没有对我下蛊,那为何我会这么想要靠近她?”云寂有些迷茫,一个可能性慢慢在他心中生成。
“还能为什么?”夜欢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因为你喜欢她呗。”
她往千醉的身上一靠,“就像我喜欢千醉一样。”
千醉有些手足足措,耳根却忍不住红了,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我,我也喜欢阿欢。”
云寂难以置信,这一路上,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江灵若,明明他是恨她的,即使会有那些反应,也都是因为情蛊作祟。
真奇怪,离开江灵若以后,他居然会感到恐慌,居然会越来越想她,可能解了蛊就会好些吧。一路上的云寂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忍住没有回头,回到皇宫里去,重新戴上枷锁。
他想要解蛊,想重新变得正常,想要重新恢复嗜杀的欲望,这样他对她动手,也不会再有半分手软。
可他云寂居然是真的喜欢她,那算什么?
往常的心脏难以抑制的汹涌的爱欲与情欲,压根就不是情蛊作祟。
是他的真实反应。
见云寂一副大受打击,难以接受真相的模样,千醉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和他是同一类人。
也同样对爱人有着欲壑难填的占有欲。
“你最好快些回去。”千醉好心提醒,“赶在那姑娘移情别恋之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寂的身影就已经随之雨幕,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来去匆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在这里。
只有碎裂的桌子证明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夜欢嘟囔着:“这桌子得我们赔了。”
树木在风雨中摇曳,云寂策马狂奔在泥泞不堪的官道上,马蹄溅起高高的水花,又迅速落下,与地面的泥泞融为一体。
一人一马,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他离开的这些时日,那个该死的裴瑜瑾会不会趁此机会勾引他的陛下?
他应该把他杀了的,把那群朝臣都杀了,全都换成女臣子,让江灵若的身边没有任何男子,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搔首弄姿的勾引他的灵若了。
若是朝臣知道前朝的暴君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定然会有多远躲多远。
朝堂之上,其实还有前朝的臣子,上书让江灵若处死暴君,但都被否了。
江灵若总觉得这群朝臣怕后宫的云寂超过怕她,可分明她对他们的手段也算不上仁慈。
她哪里知道云寂给朝臣留下的阴影太过大了,也低估了云寂的疯狂。
在她没有干涉控制的剧情里,云寂几乎是要把整个云朝的皇宫都屠戮尽了。
头疼之症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只要待在江灵若的身边,他的心脏就仿佛有了安定之处。
他找到了比当一个残忍暴戾的君主还要欢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