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被一重接一重的三观外搞得发蒙，神TM给男人一个机会，有这技术倒是直接用培养皿啊。

“怎么交钱？”

卡尔没好气对阿暴问道，换来阿暴又一阵白眼。

“你没看见万维海里有个收费提示吗，确认一下就完事了。”

“呦，钱到了，酒也来了，基纽特大人请啊。”

“来！”

基纽特右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左手中被肥人又塞进6.43g魔晶。

“进城费贱民1g，兽奴免费，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这魔晶赚得舒服，哈哈哈，好酒啊！”

“基纽特大人开心就好。”

基纽特心里的恶气算是消了大半，拍拍肥人的肩膀，“放心吧，事忘不了”，然后直接向车队前头走去。

“哎，哎哎，基纽特大人啊，你是不是忘了点啥，你答应分给我的那1g呢？”

阿暴倒挂在笼壁上扯着嗓子吆喝，但基纽特似乎压根就没听见。

“艹，没信用！”，阿暴痛心疾首。

卡尔盯着阿暴略微思考，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怀揣仅剩的0.2g魔晶，随着笼车队伍终于越过木栅栏，进入马粪城。

“呕······”，进入无形屏障的瞬间，一种助人升天的恶臭狠狠顶进卡尔的口鼻。

好消息：被恶臭这么一顶，卡尔暂时放下了愤怒。

坏消息：他的肺好像罢工了，拒绝呼吸。

不喘气憋死也不是个办法，卡尔尝试少量多次谨慎呼吸，等待身体慢慢适应的过程中强打精神开始观察城内的环境。

笼车目前正处在一条勉强算得上路的泥泞街道上，乌泱泱的人群迫于车队的威慑所以让出一圈真空地带。

卡尔看着这些浑身脏兮兮的人感到莫名心塞，他们大多经过兽改，其中许多还肢体残缺。

但最令卡尔窒息的，是满大街所有的女人都是孕妇。

除此之外，居然真的还有很多男性孕妇。

他/她们眼神空洞行动迟缓，要么强迫症似的原地转圈，要么呆坐在犄角旮旯，丝毫看不出即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而且几乎每人手里都攥着一种棕色方块机械地往嘴里送，看起来倒是像压孕吐的酸枣糕。

卡尔没有任何办法为自己疏解情绪，干脆不再给自己添堵，视线扫视街道两旁低矮杂乱的房子。

它们全都是用一种白色的条棍搭建框架，一个摞一个拥挤到了极限，街道上方胡乱拉扯了许多绳索，看起来像是为了固定房子框架用的。

五颜六色的肮脏破布就算是墙壁，同时还承担起门面招牌的作用，除了寥寥几个卖食物的招牌，卡尔见到最多的就是带有“育”字和“兽”字的招牌。

“那是什么材料？”

卡尔为了转移注意力，扬了扬下巴问阿暴。

阿暴翻着白眼没说话，用尾巴扫了扫自己的腿。

卡尔这才恍悟那些白色的条棍原来是兽骨，只不过因为大多都不完整所以刚才没看出来。

“不应该呀，既然有万维海这种超强的互联手段，怎么可能连房子都造不出来呢？”

卡尔比对印象中落后地区的房子都是就地取材，猜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兽骨最廉价易得，这就说明开采石料比捕猎还要困难。

但其实他一路走来发现周围的建筑资源并不匮乏，所以猜测狩猎魔兽是马粪城的支柱产业，兽骨建房子属于废物再利用。

“今日份呼吸税认缴，账户余额不足1g，按定额税收办法，0.1g/天，完税。”

中性声音强行挤进卡尔脑中。

“怪不得还要给我留下一点魔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