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俩还挺会玩的，进来吧”，比萨犸显然早就知道卡尔到了。

踌躇犹豫，生无可恋，杀心四起，怨天尤人。

这些都没用。

卡尔内心挣扎三秒，安慰自己先看看情况再说，他攥紧在路上顺来的两把刀子，一把紧紧顶住自己的太阳穴，另一把以攻击姿态向前伸出。

“记得替我收尸！”

卡尔一狠心，他进去了。

“哎？”

想象中肮脏污秽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祷告室里一派清明。

身上布料不多的比萨犸和身穿白色教袍的莫里斯主教坐在一起，画面比例极度失调。

莫里斯主教身量很小，坐在椅子上脚都挨不着地，活似一头狗熊边上有只兔子。

在他俩身后，半空中悬浮着治安魔灵。

“哎呀，老莫啊，抽俺的行了，咱马粪城自产的烟叶子，味霸道。”

“那您还是自己抽吧，我只抽繁花城的‘三g春’。”

这俩人一人掐着一支烟，还没点火，玩味得看着卡尔和阿暴。

“开不起玩笑！”

阿暴夹着腿跟在卡尔身边，七分埋怨两分羞耻，还有一分整蛊得逞的快感。

阿暴：卡尔刚才都要吓尿了，耶~

看着阿暴小人得志的样子，卡尔砸么出点味来。

“你又提前知道？”

“昂。”

“那你不早说，活该你自插！”

“怎么滴，老子心里憋屈啊，你之前对老子扒皮烤肉的，老子看你个笑话权当收点利息，怎！么！了！”

阿暴心里一直有气，“谁家好人会烤搭档吃啊，活牲口吗，等着遭报应吧！”

“行了行了，那时候咱俩不是还没签合同嘛，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切”，阿暴翻翻白眼并不买账，发誓以后有机会肯定要让卡尔血债血偿。

不过奴主给兽奴道歉这事倒是挺有面儿的，阿暴心情大好，这才把真正的好消息告诉卡尔：

“比萨犸来追你之前说了，为了惩罚你跳窗逃跑，剥夺你夜宠的身份，永不复用。”

“他还真是赏罚分明嘞！”

“你别高兴，没了夜宠的身份，你可就要自己赚钱交呼吸税了，到最后说不定还是得去卖勾子。”

“钱算个屁！”

卡尔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两把小刀往腰后一收，正儿八经给比萨犸鞠了一躬。

“您明君啊！”

比萨犸听着马屁，跟莫里斯相视一笑。

“哎呦年轻人就是豪气，能拉的下脸来给兽奴道歉，也能违心拍俺马屁，就是有点愣，不懂钱的好啊。

说的俺还怪感慨的嘞，来吧主教大人，咱点上嘬两口。”

莫里斯在身上摸来摸去，“我没带火啊”。

“没事，俺有。”

比萨犸话音未落，一团似是来自地狱的诡魅火焰拔地而起，范围从他眼前一直覆盖到卡尔脚下。

“我尼玛，现世报啊！！”

阿暴也被火焰惊着了，它本能后跳两步，然后又赶紧扑向卡尔，同时怒视比萨犸。

“我曰你姥姥的比萨犸，你特么不是说卡尔是圣子吗！”

“这不给恁报仇嘛，不用谢。”

诡魅火焰熄灭，卡尔成了烤肉干。

“老子谢了你的好心”，阿暴骂骂咧咧抱住卡尔，吭哧啃下一口，“都柴了”！

“艹，老子讨厌为奴！！”

祈祷室内，红光乍起，吸引所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