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或者输了,这一局的结果在此时便固定了。
随之而来的,
便是赢得钱财的兴奋,便是期待落空的悔恨。
“我赢了,哈哈哈哈!”
“连走运三把,我就今天的日子旺我!”
“就不该乱跟着下注的。”
“怎么会这样,我算定了这把一定会开双的。”
各种声音,嘈杂其中。
庄家对福伯这个大客户和颜悦色的说道:“客观,这局试水才敲响财神爷的门,下一遍你说不好就走运了。”
“承你吉言!”
下一句,福伯加了一倍赌注,直接放了二十两银子在双数上。
“请开吧!”
一如刚才,那个重复了无数遍的场景,再次重现,或喊着单双,或喊着大小。
偏生无人觉得厌倦。
福伯在这群每一句都要激动的人中,仿佛是一个异类。
他始终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哪怕这第二局他又输了,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加了赌注。
百两银票分外打眼!
那些小打小闹的人,哪怕真的赢了,所有收获还不及这张银票的面额。
那些眼睛充血的失意人,更是不用说,像是看到了爹娘一般,张开的嘴巴,就没有见合拢过。
“客官,需要我们给你拆成小额的不?您不用一下子就玩得这么大的。”
庄家是想通吃所有赌客的。
但是,像赌坊这种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总要讲讲人情世故的。
虾兵蟹将的倒是无所谓,一句“你运气不好输了也怨不得别人”便能打发了。
而福伯这样的表现,就让人拿不定主意了。
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同其他赌客不同。
他的眼中没有输钱的失望,随随便便拿出百两银票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这样的人一般惹不得。
在没有摸清楚福伯的背景之前,庄家只能客气的劝说一句。
福伯回道:“庄家,你尽管做你的事。”
“我若输了,你只管把这银票收走便是。当然,我要是赢了……”
庄家的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后,再次摇动筛盅。
“不用卖关子了,可以直接打开了。”
福伯的赌注全场最大,他不想墨迹,要知道少爷还等着他呢。
这一局,还是输了。
连输三局,加注一次比一次大,让其他人暂时熄灭了下注的心思。
看到福伯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们那些人,都慢慢的朝着赌桌靠拢,做起了看客。
这次,赌场这边换了一个人上来。
“奴家孙三娘,是这家赌坊的管事,不知下面的赌局,我和老爷玩玩如何?”
福伯点头,伸手相邀:“请!”
“冒昧问下老爷尊姓大名,家乡何处,奴家有些仰慕,想结识一番!”
“既是冒昧之言,庄家的就不该有此问。”
“老爷真会说笑……”
自称孙三娘的女子,有着些许富态的身段,眉眼间的细微转变便叫一些赌客脸颊无比红润。
她充满磁性的声音,以及比较节俭的衣着,时时刻刻都散发着魅惑。
两旁的围观赌客,让福伯有些烦躁,他冷漠的说道:“站在我两侧的各位朋友,不妨去我对面庄家那边。”
“庄家打扮清凉,说不定能压制你们的火热!”
第四次赌局开始了。
少爷说过‘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我当坚持选择大双。
福伯拿出千两银票,看向新来的庄家。
“庄家可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