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愁：“……”

“另外，祂也注意到这里了，马上我就无法触及这里了，日后，你自己小心。”

“嗯。”君笑愁颔首，随即看向上方，发现这处空间的上方竟出现了裂痕。

“快撑不住了。”

君笑愁收回目光，平淡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她的那种感觉，与你有关吗?”

声音沉默了一瞬，方才继续道：“不重要。”

应该说，必须不重要。

君笑愁垂下眸子，良久，方才释然一笑，“明白了。”

“……再会。”

说罢，君笑愁的眼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他能感受到，那片空间，在缓缓坍塌。

再度睁开眼时，一切都已恢复如常。

此刻，沐希灵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光彩，而在她的印象之中，她此时正在等着君笑愁的回答。

君笑愁藏起眼底的一分深意，摇了摇头：“这东西上符文很神秘，我也不知何意。”

“这样吗……”沐希灵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说罢，君笑愁便准备将木牌还给沐希灵。

却没想到沐希灵摆了摆手，俏脸上有些无奈，“连大师你都不知道此物的作用，放在我身上也没什么作用，便由你收着吧。”

君笑愁本就需要这木牌，如今沐希灵一说，当即便不在客气，将木牌收了起来。

“那就谢过希灵姑娘了。”

不过话虽如此，君笑愁也不可能无功而受禄，看着自己手中的萤火流玉，若有所思。

……

片刻之后，君笑愁与沐希灵从一家店铺中走了出来。

比起之前的一身破旧灰袍，君笑愁此时身着一袭灰白色衣袍，一头长发束起，剑眉星目，面容清秀，甚至险些让一旁的沐希灵都自愧不如。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

君笑愁看着自己身上装束，也是不由得一阵恍惚。

“还蛮让人……怀念的。”他暗暗感慨了一句。

这身衣服，他也该有几十年未曾穿过了。

“笑愁大师。”沐希灵同君笑愁并肩而行，顺势问道：“你明明有那么高的锻造技术，为什么要在皇城之外建一个小铺子啊?”

在沐希灵眼中，只要君笑愁愿意，哪怕是受到皇室的赏识也是合乎情理的。

闻言，君笑愁回过神，却是又看向城外的方向，“城外也好，城内也罢；追求功名也好，淡泊名利也罢。”

“所有的一切……”君笑愁摊开手掌，“不过是像我这身衣服一样。”

不去在乎，便不重要。

沐希灵略微一愣，随后看向君笑愁的眸光中更多了些许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性，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呢?

“笑愁大师，你，和我爹爹很熟悉吗?”

沐希灵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沐家主吗。”君笑愁看向沐希灵，也没有隐瞒，“我和沐家主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不过熟络的话，应该也算不上。”

“这样吗……”沐希灵点了点头。

“看来真是爹爹骗了我。”沐希灵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的不解，“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沐希灵却并未发现，在那某一隐晦的瞬间，君笑愁的眸中，蓦地充斥了些许暗色。

“究竟，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