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假成真的一切存在只存在于精神世界，不存在于物质世界。

理论上，只要修为足够，哪怕是整个山海经内的一切也都可以化假成真，只是不存在于现实罢了。

也可以像真灵入体这样，找个载体，将化假成真的东西彻底存在于现实中。

反过来，化真成假虽然依旧存在于现实，但更像是海市蜃楼，存在又不存在。

都挺好用。

手中，神光散去，九尾狐的真灵已然诞生，但身边的两个小家伙看不到。

方云也不多言，随手一拍。

下一刻，真灵入了灵素的身体，让灵素的双眼中浮现出明悟之色。

九尾狐，九条尾巴...

主人喜欢尾巴多多的嘛？

灵素摆动了下自己的尾巴，若有所思。

事情已了。

夜色下，一道仙气飘然，回向真华山。

路上，方云沉思不已。

他在想，古修道者是怎么想的，怎么悟出来的这些修行术法。

虽然这些修行术法对于凡人而言修不出神异，无法得道成仙，但若能修仙，也确实行得通。

这很有趣。

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所悟？

身体受天地限制，无法修仙，但思想却不受束缚，揣摩修仙之道所悟？

时间太久远，涉及面太广，推演不出答案。

不过，古人大概率是根据天地自然，生灵万物所悟。

那么早就意识到了天地自然，万物相生，人与自然的修行，经历数千年传承不绝，无数修行者努力，最终成就一套极其完善，包罗万象的修行体系，不得不说真的很惊人。

这其中，要是真的不存在丝毫仙神痕迹，那就更惊人了。

以凡人智慧，开创修行之路，怕是仙神都不一定做得到这种程度。

“我虽是仙人，但也算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了。”

方云心下感叹着，心神触动，神府内风云涌动，元神睁眼，看到了前人的一幕幕。

那些画面是无数前人修行一生，最后心神寂灭，归去天地的画面。

有人遗憾，有人圆满，有人不甘，有人徒呼奈何...

不一而足。

“不是你们不够天才，而是...我来晚了...”

“修行者，不负己身，不负天地。”

“既然我得了你们的因，承了你们的道，那么，若我成圣，当回到过去，还你们一份果。”

“此为...圣人之誓...”

神府内。

元神轻语，声音好似飘回到了过去。

前人们好似听到了，没了不甘，没了叹息，俱都身心圆满，脸上浮现笑容，面朝过来，起身一拜。

叮叮当当...

耳边好似响起莫名仙音。

方云元神抬头，视线穿过虚无，再次看到了那扇紧闭着的仙门。

仙门...震动了...

很遗憾，只是震动瞬间便重新沉寂了下来，似乎将什么存在挡在了门后。

方云明悟。

圣人之誓发不得，如果仙门还开着，那么刚才的发誓，会引来大因果加身。

现在，大因果被仙门所挡，这算是一种保护。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这扇门连圣人都打不开...”

方云淡然一笑，元神闭眼，心神回归，睁开双眼看向夜空，吐了口气，顿感身心无比轻松，惬意。

感觉彻底回归本心，返璞归真了。

炼神反虚，炼虚合道。

自身彻底圆满，距离顿悟属于自己的道更进一步。

“所以，我的道是什么呢...”

他沐浴着晚风，语气悠然自语着，脑中浮现出唐彩月刚才发来的旗袍照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