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瞧着林婉房间置物不规整。给她挪了挪地,“你这样不会绊倒你自己吗?你看看,这样就可以了。“
到底是生存经验比自己丰富的人,善宝父母经商,她从小就更独立,去了国外后更加。林婉虽然不认同她的一些话,但到底是有几分钦佩于她,一个女子,有像一个男子一般的格局与见地。因而也愿意花销一点,和她打交道。
那天的主食,贪方便,做了白菜炒年糕。母亲寄来的虾干和切碎的榨菜丝放汤。大火炒了一碗绿叶菜。放在房东的桌子上,倒也看着像那么回事。
善宝老家和林婉接连着,连连感叹,这个炒年糕,绝对是正宗的宁波味。比她妈妈做的更正宗。
林婉笑着说,大概是虾鲜,夏天刚做的。
在家的时候,林婉只负责吃,还有挑剔,出门在外,才发现自己的口味,堪比精致的上海本地人。林婉最爱吃的是虾,在没有林霖之前。后来她年纪大了,倒对餐饮显得没有那么挑嘴了。
家里人向来知道她爱虾,买菜从来不少这一样。虾好贵。站在铺子前的林婉这样想着,最后买了很少很少的一点。
回到小镇后,她问家里人,到底是虾贵,还是上海的物价贵。她们不接话,聊着生意上琐碎的事情,然后说:“来,吃虾。”
现在林婉很少像小时候一样跟着母亲去买菜了。
看着这么大一个女儿跟着妈妈跑,卖菜的阿姨们一个劲地推销,必然觉得是只要我想吃,母亲必买,只要买了,便不分好坏通通往里塞。
林霖就更不愿意了,这么大小的孩子,像拴不住的野牛到处乱跑。
于是接受了所谓新式高等教育的林婉,依然在一个母职洗衣做饭赚点生活费的家庭里生活。有时候她很想逃,但不知逃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