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朝黑天鹅港坐倒在雪地里,雪橇犬们依偎在她身边。她能看见,那白色的光如创世般耀眼,48道气柱龙卷风般升起,把火焰吸上天空,最后它们汇在一处,组成了直径100米的超级火龙卷,火龙卷升到一定高度后忽然膨胀为一朵雪白的蘑菇云。
风吹过她纯银色的头发和不太合身的呢子军服,赫尔佐格开始思考自己应当何去何从。
在原先的故事里,他为了成为白王奋斗半生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成为著名的小丑角色遭人唾弃......那样的事情不要啊,明明有最bug的言灵,最终却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衰仔干掉吗?
因此,我把这橘政宗让给邦达列夫来当,最后去日本抱了绘梨衣就跑,岂不美哉?
此时南方的天空仿佛有太阳在那里升起,大气在震荡,有低沉的声音在诵读《圣经》,有如一千万个雷霆在夜空中翻滚,半个天穹都是夺目的金色!有龙形的黑影在远方升起,在海面上滑翔。
看见这一幕,赫尔佐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一次乘上了雪橇。也许她今后十八年有许多事要做,但是现在仍有最紧要的一件事要办:
她得把附近埋的白金坩埚挖出来。
1992年1月26日凌晨,莫斯科。
赫尔佐格在途中找了一个黑市处理掉了那几公斤铂金——原本的坩埚被真空炸弹炸过之后已经不成型了。她在一个月的奔波后终于到达了莫斯科,并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小酒馆坐下,要了杯伏特加。
昏暗的灯光下,她与一群哈士奇和阿拉斯加面面相觑,中间隔着一杯烧酒,金色的瞳孔交相辉映。老板娘被这一幕吓得躲在柜台后。
“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赫尔佐格痛饮烧酒,问着头犬。她说的是中文,所以不用担心老板娘听见。
她是真的很迷茫,距离绘梨衣长大还有18年,即使是距离龙一故事开始也还有16年!
“不如直接投了卡塞尔,只要我说能帮昂热屠龙他估计不会管我是从哪来的......”赫尔佐格将第九还是第十杯烧酒一饮而尽,抚摸着一只阿拉斯加,她已经完全喝嗨了。
赫尔佐格走出酒馆的时候,天才刚刚蒙蒙亮,她想着要找个地方落脚,等天亮了看看能不能混上一张去美国或中国的车票......再不济去东京待几年找个地方爆一爆兵也行啊。
这样想着,赫尔佐格带着大狗小狗从小巷拐入大道,却一眼看见道路尽头一男一女并排走向自己:男的黑发,女的白金色头发,都穿着考究的衣服......“蕾娜塔和零号?不可能吧,怎么能这麽巧?”
但是那两人停步驻足,瞳中荡漾着骇人的金光!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行人脚步飞快地远去,像是弱小的生灵逃离狮子的狩猎场。
虽然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确定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哦豁,完蛋。”赫尔佐格苦笑,“可以和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