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凝神,调动丹田里的灵力,毫无章法地,一掌打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前院十丈远的一颗小树,硬生生地被炸的飞灰湮灭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张释怀目瞪口呆,好像真吓傻了,
张若虚异常动容,在张若尘出掌的瞬间,他看清了,
“练气期三层?”
张若灵:“小尘,你修仙了?”
张若云:“二哥,你这练气期三层的灵力也太霸道了吧?”
青松老人:“好小子,你骗的老夫好苦啊。”
只见,张母的嘴唇一个劲的颤动,而缓过劲的张释怀泪流涕下,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但在场的人,没一个笑话他,不是表面不笑而已,内心充满了对张释怀的敬重,特别是张若灵,作为一个筑基大师,也跟着流出了两行清泪。
她依旧记得,他们家小时候被村里人笑话的场景,张家成了岩石村,乃至整个下田镇的笑柄,当时很多孩子拿她爷爷羞愤而死的事实挖苦他们,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什么没有自知之明,甚至更难听的都有,这只是嘲讽,更有甚至,欺负他们家男丁稀少,明里暗里抢占他们家的灵田,
他爷爷这一脉,就他父亲和他哥哥两个男丁,而他哥哥那时也还是小孩。
张若灵小时候都这样了,何况是作为遗腹子的张释怀呢?他当时又是何等的艰难,而当他也没聚灵成功时,他的压力又是何等的巨大。
所以,张释怀被硬生生的打磨成了一个斗士,脾气暴躁只是他自我防护的外衣。
在张若灵的记忆中,那时的父母真的就像累不死的牛马一样,拼命地干活,就是为了给他们几个兄妹启灵,作了长期打算。
青松老人最有感触,这是多少代人的愿望啊,他是眼睁睁看着张若尘的爷爷气死的,这也导致了他的自我怀疑,是不是他启灵的能力不够,后来张释怀的聪明和努力,一度又燃起了他的希望,可最终是深深的失望和更深的自我怀疑。
他很理解张释怀,尽管出了张若虚、张若灵和张若云这样的天才,但张若尘是张释怀的痛楚,深埋在心中,这何尝不是他青松老人的痛楚呢?
现在好了,张若尘终于不用重蹈张家祖先张玄天的覆辙了,张释怀真的是放心了,心里那根弦一松之下,再也压抑不住地嚎啕大哭。
“爹,爹,老头~,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们的。”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得了吧,老头,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你的,别耍赖。”
张释怀下意识的要去找木棍,突然又停了下来,这小子现在是仙师了,打不过了啊。
这么滑稽的动作,张若尘忍不住想笑,只好别过脸,努力憋着。
这时,张若虚正色道:
“二弟,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怎么看不出你的修为?”
青松老人、张若灵、张若云的心中也是一震,是啊,他们也看不出来。
“大哥,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我敢肯定和那元磁母石有关。”
“你是说,你聚灵成功,是元磁母石的原因?”
“是的,那天我舒醒后,不久就聚灵了,但自从没有了元磁母石,我的修为又停滞了下来。”
张释怀后知后觉,
“好小子,你后面又偷偷去后山了?”
“额,老头,我这不是没事嘛。”
张释怀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是开心的不得了,开始问东问西起来,
然后是一家人的刨根问底,让张若尘一张嘴都不够用。
青松老人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张家已把他当作自己人了,同样是问个不休。
张若尘除了天球、天龙、地球的事没说,其他的都说了,主要这些太骇人听闻了,没法解释。
这一夜,天蒙蒙亮,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