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不是后土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陆压吸引高位者注意的灾厄特性还在发力。
……
“关于这次的阎浮事件,还是给你暂时介绍一下吧。”雨师妾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换了个惬意地姿势说着:“鉴于你现在散阶的级别,只能随机挑选一个果实序列号没那么高的阎浮果实,大概是……”
“鳞·丁酉四十八。”
“好了,那你就准备着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了。”
“你那几位朋友身上残余的相柳蛇魂,我替你收起来了,以后碰到相柳的时候能够发现他的位置,还是等你成为代行者之后再碰到他比较好。”雨师妾说着将一枚青绿色的戒指扔给陆压,然后便大步走出了门外。
“你要干什么去?”
“祭奠一位朋友。”
“呵呵,她也是你说的思凡哦。”雨师妾向着陆压粲然一笑,随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思凡也能交朋友?”
陆压不太理解雨师妾说的这句话,但是既然是已经死掉的思凡,那他也就不关心了,现在陆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楼下的林衍他们、自己的伤势,还有很多东西自己需要用心去做……
蹬蹬蹬,陆压下楼,他还要处理自己刚刚发疯的几个兄弟。
……
黑衣雨师妾,打着雨伞,在永不停歇的雨中漫步,黑色的头巾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雨师妾就这么沉默地走着,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走到了一片墓地,她停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束花,一束康乃馨。
她本来想着跟后土讨花的,但是后土不给,偏偏她还觉得这花很漂亮,很适合今天用。
她要给余束献花。
雨师妾慢慢行至一尊无字碑之前,墓碑材质是汉白玉,没什么特别造型,只是素净——这里埋葬的当然不是余束的尸首,硬要说的话,只能说是衣冠冢。
这是在余束脱落后,后土这几个曾经的朋友给她弄得,戏谑的作用强于纪念。
每年的六月二十,是余束脱落阎浮的纪念日。
雨师妾将滴水的康乃馨放在了余束的墓碑之前,缓缓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呼吸之间,一缕缕青灰烟雾冉冉升起,漫天大雨不能掩其形。
“余束?”
雨师妾轻轻问道,似乎是期待着回答。
……
人去墓空,荧白无字碑前,只留那一束素白康乃馨。
有微弱的光芒闪烁,被无尽的雨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