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上赵家的小厮先发现他们二公子身下躺了个不着寸缕的女人,整个屋子乱的不像样,慌忙跑去买衣裳,没曾想他走后店小二又送水进来,水盆掉落,一嗓子引来了整楼的人。
贺氏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如今从大夫口中得知女儿惊吓过度,可能得了癔症,直接哭晕了过去,崔正阳也难受,这可是自己一直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啊!
贺氏被抬走了,崔正阳也被崔念劝了回去,她一个人去了崔悦的房间,崔悦在瞧见她的那一瞬间,吓得抱着被子退到床角,眼中满是对她的恐惧。
或许是同为女人,崔念倒也没有多高兴,一脸淡然轻声的说道:“好妹妹,老老实实做你的将军府少夫人,不要再找事,你若是听话,姐姐可以向你保证,不动你的娘亲!”
崔悦吓得身子一直在颤抖,嘴巴张开多次就是说不出话来,最后眼泪夺眶而出,崔念见状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确定人走远后,崔悦才敢哭出声来。
围绕着赵长意的闲言碎语,过了几日热度终于降了下来,这日午后,长公主让人请何沁瑶去前厅,说是王贤妃打发人过来了。
何沁瑶刚坐下,嬷嬷便开始转述,萧瑞琪又找王贤妃言明自己想娶崔念,如今崔家出了崔悦的事,王贤妃自然不愿意,可萧瑞琪却恰恰是因为这件事要娶崔念。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本宫有些听不懂!”长公主问道。
被问话的嬷嬷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崔家出了二姑娘婚前失身的事,虽然有陛下赐婚,但京城中众说纷纭,少不了说崔家姑娘的不是,大姑娘的名声自然也受了影响。”
“那崔大姑娘说崔家名声不好,不愿连累我们郡王爷,想与他断了联系,我们郡王爷不应,当即起誓一定会娶崔大姑娘为正妃,所以求到了我们娘娘跟前!”
何沁瑶与长公主对视了一眼,懂了,崔大姑娘哪里是真的想与萧瑞琪断了联系,分明是以退为进,想要快些成为彭城郡王妃呢!怪不得王贤妃不答应,到底还是女人能看得懂女人啊!
“那贤妃娘娘遣嬷嬷来府的意思是?”何沁瑶开口问道。
“我们娘娘不答应,郡王便去求了太后,太后也不答应,郡王又去了勤政殿,陛下说他忤逆母妃、祖母,是不孝,打了二十板子,如今还在门口跪着呢!”
婆媳俩又懂了,王贤妃这是心疼儿子,想让安平去给他求情。
安平收拾收拾随嬷嬷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要本宫说,老五不懂事,他父皇打了二十板子也就打了,让他吃个教训,又何必眼巴巴的去救他呢?”
嬷嬷叹了一口气:“陛下打板子之前,我们娘娘已经打了十五板子了,要不然也不会求殿下进宫一趟!”
“哟!”安平惊讶地看了过来:“老五对那崔家姑娘竟死心塌地到这个地步?”
嬷嬷无奈的点点头。
安平则是摇了摇头,然后道:“越是这般,他与崔家那个的婚事越不能成,这孩子怎么一点也没有随到他母妃的聪慧!”
身为皇子,被一个女子哄得不知南北,这可是大忌!
安平进了宫,萧瑞琪被抬回了府,天气冷,跪了半日,身上还有伤,便染了风寒,皇上让和顺带太医过去医治,顺便通知他被禁足了。
原本在家等旨意的崔念,等了一日只等来了彭城郡王被禁足的消息,气的将手边的茶盏用袖子扫到地上。
“真是蠢!”
侍女捡起茶盏的碎片,丢在一旁,又用帕子擦了擦崔念沾了茶水的手指,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