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次数多了,经验也就多了。”孟友继续交代着,“他们搬过几次家,每次的地方都比较荒凉,夏天的时候可以听到很清脆的虫鸣和蝉叫声,我觉得应当是在郊区,或者在两个城市的交界处。特点嘛……小三楼,外面一定特别破烂,里面晚上会有光,这样的地点就是重点怀疑对象。”
“你晚上去过?这些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苏默言又问。
孟友嘴角动了两下,特别骄傲地说着:“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厨子,对光线,对味道,对细节,都很敏感,这是我的职业病。”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从对车内,车外环境的闻,对周围光线的判断,来给你们线索。当然,我们进入楼里之后,就会摘掉眼罩。这些人,会把所有地方都装饰成一个样子,来迷惑来看病的患者,只可惜没有骗过我。”
“嗯,你学艺的确很精,通过这些就可以发现这么多共性,还有什么?”苏默言又问。
“还有……这里的医生护士吧,十年都没有换过。”孟友扁着嘴,“十年前是这些人,十年后还是这些人,脸熟到不能再熟了!”
就在孟友说话的时候,他一抬头,似乎是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口一闪而过。
“谁!”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了脖子上的伤,疼得他直咧嘴。
邢鑫一个箭步追了出去,门外并没有发现有嫌疑的人,从这里路过的都是穿着病号服的患者,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邢鑫往消防通道那边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他直接冲了过去,打开消防通道看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急不慢地往下走着。
如果真是有人在偷窥的话,不可能这么悠闲,早就着急地往下跑了。
邢鑫半疑着回到了病房,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细节?”苏默言又问。
孟友轻摇着头,脖子疼痛感让他觉得不适,也就不再说话了。
苏默言整理了一下邢鑫记录下来的内容,突然问了一句:“你去了这么久,除了赵聪之外,有没有见过一个叫九哥的?”
“看,我就说你醉翁之意不在赵聪,你终于问到关键的人物了。”孟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个人,可不是你们想找就能找到的,他啊……隐藏的深着呢!”
“怎么说?”邢鑫问,“他藏得再深,还能藏到国外去?”
“和你们透露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这是我从江哥的口中听来的。”孟友收回了笑容,“他和我说,在慈山这个大熔炉里面,这个组织存在的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有十几年之久!这些人,跟着九哥也是死心塌地,只有老元老才见过九哥,其他人啊……连影子都没见过!”
“江一深?他怎么知道?”苏默言问,“难道,他在这里混了很久?和我描述一下江一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赵聪的口中,对他充满了不屑,你呢,对他什么看法?”
“他?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孟友提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年纪很大了么?”苏默言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