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县那么多的井,楚知县又是如何修的?”
“我想在座的的各位都清楚吧?”
“官场!如搏斗场!”
“如果不努力的弄政绩,不为百姓做点实事。”
“你我怎么有和光同尘的资本?”
双河县令宁远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做官是为了什么?
为了做那名义上的清官、好官吗?
不是!
初入官场谁不想为民做主?
可真的成为了这一县之长,百里之候才知道。
‘匡济天下’四个字便难如登天。
不需多,就一县,便让曾经意气风发的入仕学子,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世间的残酷。
与县中富户之间周璇不提,仅仅是那一个流官的名号便让所谓的一县之长受制颇多。
既要倚重,又要提防,如此便耗费了大半精力。
要想在这一县有所作为就要挑着事情做。
而这彻查人口一事,与隐田一事其实一直都存在。
具体从何时起已经无从得知。
古今之吏皆是一脉相承,纵使县官有想法又能如何?
甘文深呼一口气,道:“倘若是宫里的意思呢?”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
同样拥有家族的卫明一愣。
“甘兄的意思是,此事牵扯内...”
卫明并未说全,可众人都知此话的意思。
却见甘文摇摇头,“此事我打算如实上报,至于诸位,甘某也不多言。”
“只望诸位能够...”
“为那些没有办法的百姓们想一想,我也知道诸位是为了能够有所作为,好为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稳一点。”
“可我们为官和光同尘了,百姓呢?”
“总不能有事了,就苦一苦百姓吧?”
甘文的话在众人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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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县,白府。
两位老者悠闲地坐在躺椅上。
其中蓝袍老者便是这白府的主人白星文。
另一位灰袍老者是双河县夏家之主夏力文。
白星文拿起一旁的糕点放在嘴中,口齿不清的说道:“夏兄多虑了,他秦王总是是动了贪念,我们拿些银子就是了,再说,江淮不还有那麒麟才子顶着吗?”
“无论如何,那号称富比国库的梅长安在前顶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咱们也可以趁机远遁海外啊。”
“有那耿文寿的宝船,纵使再多的钱、粮不也照样能运出去吗?”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不可一世的海寇,是杀神,是煞星。”
“可在咱们这,他不就是一条狗吗?”
夏力文摇摇头,“耿文寿是一条恶犬,这么信任他,就怕他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