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百姓多交了那么多的税。”
“如今看来,其中这是另有缘由啊。”
一旁的严贞吉也插话道。
“咱们两个这巡抚做的不称职啊。”
“都说起点高将来的前途也就好,可起点高就弄不清下面干的这些腌臜事啊。”
严贞吉两句话便将此事撇清关系。
李灵玉并未多说,只是问道:“二位对其余七县怎么看?”
身为江淮巡抚的严贞吉率先说道。
“臣以为,已经到了此种情况,其余七县仍抱有侥幸心理,瞒而不报,理应上报朝廷!”
“由朝廷派出巡按御史以彻查此事!”
赵文贞则道。
“此事应由海防卫所抽调精兵再由江浙官员来彻查江淮之事,以便将来行事。”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本地官吏已经无用了,若是不由查案官员率兵丁细查,恐生民变。”
“而且,理应发布告示,以安民心。”
赵文贞的话在严贞吉的耳朵里就好像在骂他一样。
江淮的事居然已经需要调遣江浙的官员,岂不是说江淮已经懒到骨子里了?
可转念想到薛次辅的来信,一切事宜应配合秦王行事,也就并未说话。
李灵玉听后露出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也就是说仅仅一府之地便需要动兵行事了,这皇权不下县说的还真不假啊。”
李灵玉随口一句话却惊得两位大员不敢吱声。
虽然起点略高的二人都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可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王爷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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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京城,皇宫。
长寿宫。
魏忠贤尖细的嗓音说道:“张阁老、薛阁老、诸位阁员。秦王殿下的奏章里就说了这些。”
“内阁有什么想法,就议一议吧,司礼监披个红好赶紧急递给秦王殿下。”
张三省一言不发,一幅睡着模样。
薛贵看看了,只能率先说道:“或许其他七县原本就是如实上奏呢。此事应当没有那么严重吧。”
薛贵一开口就是想把此事压下,可张雷又怎么能让他如愿?
“薛次辅的意思是,上集县县令甘文罪不可赦,理当伏诛?”
高功道:“各有各的难处,那甘文也上了奏,此事为历代吏员所为,此次乃是县中吏员良心发现。总不能因此就要杀要剐吧?”
袁琼道:“此言差矣,总不能因为他一县之过,迁怒其他几县吧?”
“袁部堂的意思是,其他县就没这个毛病?就不用查了?”张雷在一旁阴阳道。
袁琼一凝不再言语。
高功道:“总要查一查的,出了这样的事,马虎不得,此事不但牵扯到户部,更牵扯了吏部!”
“这么大的失误,若不查明,岂有颜面面对君父!”
张三省感觉此事理应下场了便开口道:“此事就按秦王殿下奏章里的办法办吧,着周边各省卫所兵丁准备,若是出了什么茬子,即刻支援秦王殿下。”
“可这准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薛贵犹豫道。
张雷冷笑一声,“多少的开销也没秦王殿下的安危重要。”
“魏公公您说是吧?”
魏忠贤顿时无语。
开口道:“杂家是为皇上效力,皇上的皇子自然重要,可政事,杂家还是不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