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灵田一日不可懈怠,你要是不想我在莲台做手脚,老老实实继续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祁凡面色冰冷,回望仙殿中那可恶的道姑,突然有点后悔拜师于她,但就算仙家,也不会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他行走在前往灵田的路上,心情低沉无比,祈祷着朱卓不要出事。
他大概有些浑噩,没有注意到那个警告他不得逾他一丈范围线的采童,等他发现时,已经和采童撞了满怀,更严重的是,采童手里拿着一堆新采的灵药,被他一撞全部散落在地,有几株娇嫩的灵药也毁坏、折损了。
采童没有生气,而是玩味的说道:“祁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毁坏秋长老吩咐我采撷的灵药。如此恶毒,哪怕你是秋长老的记名弟子,恐怕也免不得受到责罚!你完蛋了!”
采童脚下生风,不等祁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秋华黎所在的仙殿,又将祁凡所做所为添油加醋说道一番。
最后,他更是道:“秋长老,我看祁师兄从你这里出来后,脸上愤懑,阴沉如水,想必是你教训他一番让他心生不满,所以故意撞我,毁坏长老你需要的灵药。他这种品行实在不配做你的记名弟子,现在他都敢毁坏你的灵药,将来指不定还要犯下什么坏事。”
秋华黎静静的听完采童叙说,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平淡问道:“采童,你入门也有三年,对修行之事知道多少。”
采童摇头,“不知秋长老说的修行之事具体指什么?和炼丹有关吗?要是炼丹方面,我能认识数千株灵药、还能勉强炼制几种丹丸。若秋长老说的是修为,那弟子真是不好意思说,三年了,连练气一层也不是。”
“怪不得。你哪怕在这三年中多了解一点,也不会不知晓修行之人步入练气一层后便会诞生‘神识’,在神识范围,周围一切如眼观耳闻,万物无所遁形。到了我这个境界,神识笼罩之广,别说这方小天地,就连整个三清宗,只要我想,也逃不过我的神识探测。”
秋华黎轻描淡写的说着。
采童面色苍白,血色尽失,仓皇跪下,不停磕头道:“秋长老恕罪,弟子再也不敢了!”
秋华黎沉默了有一炷香,最后目光落在采童身上,不愠不怒地道:“你心术不正,念你初犯,我又懒得再找第二个炼丹童子,暂时留你一命。以后,若再敢在我面前胡诌、瞎编,我就将你丢入丹炉,炼成人丹。”
“是、是,多谢秋长老饶命,弟子以后定不再犯!”采童浑身颤抖着,不知不觉汗水浸透他的衣服。
秋华黎扬手,清冷道:“灵药重新去采撷,我马上要炼第二炉丹药。”
采童如蒙大赦,飞快离开大殿。
诬陷不成,差点丢了自家性命,走在前往灵田的路上,采童面色无比阴冷,等看到灵田上正在挑水的少年,他彻底控制不住愤怒情绪。
他调动着为数不多的灵力朝着少年疾驰而去,同时掌心有熊熊燃烧的火球出现,看起来威力巨大。
祁凡正准备往缸中倒水,背后寒毛根根竖立,虽然真气被封印,但宗师就是宗师,对危机感有极其敏锐的察觉。
这是有人要偷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