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
徐青临听从遵嘱。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登于道录,成为太乙观的正式弟子,也得将此经给吃透。
由于得听祟祸一事,今日在弘道殿的时间待得久了点,约莫两个时辰,聆听青玄上人讲经诵法,也见见山下的红尘香客面貌。
一种乱世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徐青临尤为感慨。
直到临近黄昏,他才从弘道殿离去,前往膳堂。
刚打好饭坐下,在他心里有消息“外院小灵通”之称余长安余师兄便凑到身旁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徐师弟,听说咱们外院寮房住进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妙龄少女。”
也不难怪余长安如此激动澎湃,春心荡漾。
这太乙观简直就是和尚庙,除了上山的香客,根本不收女弟子。
只有乾修,没有坤道。
观里弟子又多是青少年,阳刚气盛。
莫说亲眼目睹一位长相倾城的妙龄少女,仅是听闻,就按耐不住产生各种幻想。
“嗯!”徐青临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扒饭。
“啧啧啧,听说那位女香客不但长得钟灵毓秀、肤如凝脂,而且我还听说她身份不简单呐!”余长安憧憬且激动。
“怎么说?”徐青临好奇问。
“我听其他师兄说,那香客乃是山下巨鹿郡守的嫡女,出身官宦世家,大家闺秀,对我们而言高不可攀。”余长安附耳低声。
拜入太乙观的弟子,多是寻常百姓。
对于传闻中的一郡父母官,那都是抱着敬畏感与距离感,得闻巨鹿郡守的嫡女上山,不亚于见到王朝公主那般,在这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心间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对“白月光”的向往。
当然!
距离感也是满满的。
似那姑射神女,只能远观而不可渎之。
一郡郡守,封疆大吏,对于徐青临的前世今生而言,同样高不可攀。
不过,由于某类不可知的变化。
让他渐渐淡忘俗世间的阶级差距。
大概是某位古人所言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或许是某位狂人所喊出的“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于这个乱世王朝中,都是代入一种超脱感而俯视之。
这种自大说好也好,说坏也坏。
不过徐青临并没打算更改。
无它,深渊世界的存在与武道,让他有资格平等的对待任何一人。
何须自卑!
“连堂堂郡守嫡女竟也解决不了夺身祟祸,会被此所烦扰?”徐青临听着听着,却是想到另一层。
也对夺身祟祸的可怕认知再添一个层次。
但也有个问题萦绕不散。
为什么沾染祟祸的郡守嫡女身上会有“淡淡的”“不醇正的”的深渊空气的香甜味道?
好想来一口!
这是徐青临心底压下去的念头。
让他很莫名其妙。
正聊着,徐青临与余长安都没察觉他们所在讨论的人正迈着莲步,摇曳生姿般走来。
端着膳堂的食碗,身旁跟着小丫鬟。
“小道长,又见面了。”
郡守嫡女浅笑。
似一滴水墨,滴入氤氲的江湖之间。
一刹那间,眼帘间被渲染上一层斑斓色彩。
这是余长安余师兄心底深处的唯一念头。
他呆愣住了,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不挪开半点。
本是话唠的他一下子成哑巴了。
挤不出半句话来。
“居士在寮房可待得习惯?”
徐青临施施然,随口打了个招呼。
“挺好的,许久不曾如此身心得到安宁了。”
郡守嫡女声音空灵婉转,心情也甚是舒畅,眼角眉梢也都感觉在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