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谈一谈，先付款，后去查，概不赊账！”

“哪有这样办事的，这样，先付一半，剩下的等你去查完，我收到结果了再付你另一半。”

“不行，如果你收到我查的结果了，反咬一口我查的没什么用，反咬一口或者没有查到你想要的结果，你拒绝付另一半款项怎么办？我不白干几天么？”

……

他两讨价还价，梁析岸最终将首付款讲到9成，并且给对方手机转了1800元过去，约好下周一给调查结果。

做完这一切，梁析岸洗洗漱漱，躺床上休息去了。虽然喝了好几杯咖啡，但架不住眼皮打架，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

晚上12点刚过，梁析岸又沉沉入梦。

——

意识再清晰的时候，梁析岸已然发现，自己又被捆了，这次捆自己的，是结实的麻绳，一圈一圈缠绕着身体，自己像一个粽子躺在船舱的角落里。

“睁眼环视，见梁崇懿被关在舱底一道铁栅栏隔成的屋子里。

后脑勺还能感觉到焖疼，“妈的，这是下了多大的力啊？”

见梁析岸醒来，梁崇懿慌忙栖到铁栏前，关切问到，“哥，你醒了！”语气中满是担忧。

梁析岸晃晃脑袋，“我没事，你没出什么问题就好。”

“你被打晕了，昏迷了两天，我之前还很担心……”

“袭击我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们？”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船夫是个和尚假扮的，他打晕你之后，威胁我，不准我大喊大叫，不然就把你丢江里喂鱼，我怕他对你不利，就跟他谈判，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对我们怎样，我让他给你找个大夫，他说你没事，过一两日就会醒来，让我不要耽误他赶路的时间……我犟不过，要哭，他就威胁我说，要把你扔江里喂鱼……他划着小船大约走了一日，便和一艘大船汇合，那和尚跟大船上的人熟识，然后，我两就被带上来了……”

“他没有搜我身什么的？”梁析岸想到自己身上的6万两银票，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实。

“没有！他好像不缺钱。哦不对，他压根就不花钱，路山缺吃少喝了，他直接跟人“借”，人家要是不借了，他就一棒子把人打晕，直接“抢”！”

“他带我们走这么远路是为什么呢？也不是为了钱财，而且我两人对他而言，完全就是个累赘……该不会遇到人贩子了吧？可要是人贩子，我两人这年龄也不合适。”梁析岸独自猜测，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哥，我觉得，他可能主要是想要拐我，这一路上，那大和尚对我还挺客气的。让他放我们离开他没有答应，这一路上倒也没苛待我，说话还小心翼翼地……像有些讨好我。”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了，船已行2日，那我们应该还没到丹阳吧？”

“不走丹阳了，听大和尚说，他们要北上，先去一个叫“罗刹鬼市”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

罗刹鬼市，应该是个暗中交易的地方，梁析岸心中联想到一个叫做《罗刹海市》的故事，便推测而出。

两人谈话间，便听见船舱的的盖板打开，而后，听见有人下来，老远，便见一个粗犷的声音笑到：“小小姐，老衲给你送吃的来了。”

梁析岸这才看清这大和尚的样貌，大光头，深棕色络腮胡，眉毛粗厚似刀，挂一只银骷髅吊坠在左耳，着宽大灰色僧袍于身，虽然声音谄媚，但怎么看都是一副凶相。

“大和尚，你把我解开！”梁析岸见他进来，朝他嚷嚷着挪过去。

大和尚见他挡路，一脚把梁析岸踢开，顺便嘟囔一句“滚一边去！你个魇奴，没你说话的份！”

说完，又谄媚地向梁崇懿走去。“小小姐，你看，我给你带了烧鸡，还有这桂花糕，蜜饯，听那老板说，这些都是你们女孩子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