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解释简单到让关凡心生顾虑，因此他并未第一时间使用这个神语。这时，影月之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的顾虑是对的。一旦使用神语，它会被所有位面之神感知到。因为这本是他们之间进行沟通的语言。如果你打算在神之心面前念出神语，我也会阻止你的。”

关凡抬头望向神殿的上方，那里只有一片虚空和淡薄的雾气笼罩着一抹月光。月影之主就在那里，他询问道：“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对话在这里进行，就无法被其他存在感知到？”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关凡终于问出了那个让他如芒在背的问题：“赐予我力量的神明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的？”

这个问题无法在外面说出，更不能主动要求屏蔽其他存在的感知。因为这一切肯定无法瞒过那个将他送到骸影之地的神明。

现在看来，影月之主在威能上至少不逊色于那个神明。在两边都需要他做事的情况下，获取想要的信息算是一种公平的策略。

“无所谓善恶。祂本来就是位面规则的折射，夺回神格与圣器是本能也是应该做的。”

关凡认真思考着神格的含义，同时将目光投向祭坛，“那么祂得到五圣器后，是不是就能够拿回神格，并且为我创造肉身？”

“创造智慧生命是全知全能之主独有的权能，就像各位面生灵的演化一样，从来不是位面众神能够掌控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源自于这些生灵，在本质上与智慧生物没有区别。”

对于这句话，关凡并不感到意外。如果黑影真的拥有这种能力，又怎么会把自己转化为死灵导师呢？

祂大可以展现这种能力，并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这样总好过让自己在疑虑中行事。然而，这也相当于断绝了关凡回去的念头。

“没错，祂对我说的也是重新塑造肉身，而非生命。

身为神明却对普通人类玩这种文字游戏，看来神明也有思想上的盲区啊。”关凡的感慨并未得到认同。

影月之主按照祂固有的节奏解释道：“你面前的就是神格。等祂取到五圣器后，会回到这里挑战我，拿回神格，或者尝试偷走它。”

关凡忍不住挑眉道：“偷走？这种做法是不是有点太失格调了？”

“你要记住一条准则：位面神明的意志就是神格的意志。为了神格和扩展权能，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以后你遇到其他神明时，记住这一点就不会轻易上当。”

“对你也是一样吗？”在深入交流之后，关凡放松了部分心理防线，并调侃了一句。

然而他心头一动，紧接着意识到了影月之主话中的弦外之音，“等等，其他神明？你希望我做的事情与其他神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