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已经结婚生子了,刚才我看了照片动图,但没刻意看长什么样子。”
很快,群里真真回复:
“不管他,渣男!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叚予回复说,“嗯嗯”
叚予害怕记住那些具体的脸,具体的事情,害怕反复想起,反复折磨自己。想起曾经有朋友告诉她,岑天在她离职后到处打探她的去向。当时她只觉得岑天怀有什么目的,又想以出卖她交换什么利益,所以嘱咐身边朋友都不要透露她的动向。现在看来,会不会那时候的他,正准备跟另一个人结婚?叚予摇了摇头,笑自己脑残,不该再想下去了,这个人的一切,都不重要,难道还对他抱有幻想和期待吗?
叚予曾对好友林淼说过,与岑天的那段感情,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对她而言,那是难以再用言语表达的地狱般黑暗的过去。最后她选择了放弃,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了那个人,离开了那群人,离开了自己一手搭建的所有,远离过去的一切。叚予觉得,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中渡过,时间也是在身心的锤炼中失去,然后从最初那个纯真明亮的人,变成沉默寡语的灰色影子,或戴上随时可切换的虚假面具。这就是成长吧。
车窗外,路桥上飞驰闪烁的光影投射进来,在车内流动,或明或暗,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蛙声虫鸣,车内播放着陈奕迅的歌声:
“常为碎事而庆祝
怀念幼稚时犯的错
真想与你重游那快乐故地
情人游天地日月换行李
如果失忆我渴望再多一次认识你
与你说些无聊事挽手几千里
证明可不舍不弃吻停不知几多岁的你……”
很可惜。与岑天过去的种种,是美好歌词所描绘的反面。
叚予唯一无法释怀的是,曾经爱上的是自己幻想中的对方,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从相识到结束,不过是一场骗局,一次权力利益斗争与权谋下的假象。痛恨曾经像鸵鸟一样不肯睁开眼看清楚的自己、假装豁达的自己,当最后不得不面对真相之后,不经觉已在自我攻击中渐渐变得沉默。
假如有机会重回过去,会做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