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拉长着远山的余荫,橘黄色的光从窗蔓延到客厅。
最后显出我们的影子。
我哼着歌儿,悠悠怀抱着她。
身体随着拍子微微的摇晃。
而她轻轻地酣眠着。
我低头看着她。
小小的,圆圆的脸,平静的合着双眼,带着哼哼的轻呼。
像是那清晨荷叶上的小小一滴露珠,欢呼的汲取着自然的美,显出剔透的易碎来。
这伶俐的,乖巧的新生命。
我不禁想到母亲将她递给我的时候。
那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空白的大脑遵循着本能接过她。
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怀抱着她,惹的母亲和小姨一阵阵的发笑。
母亲之后对我说。
“我从没有见过那样别扭的你。”
也是,在周围所有人的眼里我和父亲非常相像,不只是样貌,也包括性格。
说是大大咧咧也好,说是粗枝大叶也罢,总之我不太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
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由衷地感到束手无策。
说实话,我那时候真感觉自己像抱住了一朵花儿似的。
小心翼翼地,生怕揉化了她。
就这样,我如此感受着生命的分量。
像云一样的柔和,仿佛下一刻就要远去。
却有着黄金一样的分量,让人只感到一阵莫名的踏实。
还能说些什么呢?